他稍作一想,便知能頻繁接觸屍體的只有仵作一人!只是沒想到那仵作不僅十分機敏,身手也異常高強。林捕頭猝不及防受了重傷,那仵作就順手殺了不少官兵,遁逃而去。」
李成守重重嘆了口氣,「是本官失策,府內昨天折損了不少人,林捕頭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本官初步判斷,此乃團伙作案,目的不明,我們需要不少人來互相照應。
本以為求助駐守境外的軍營將軍就能解決問題,沒想到那位將軍似乎騰不出人手來。不知沈老闆可有江湖方面的渠道,尋到足夠人手前來幫忙?此事過後,本官定有重謝!」
「李大人言重了。」
沈澈微微抱拳,十分客氣地說道:「草民開店之後,便與江湖人士鮮有來往,不過既然李大人有難,草民定會幫你問一問。」
聽到這句話後,李成守臉上明顯出現一絲失望之色,卻也沒有太過失態,點點頭道:「罷了,凡事萬不可強求,我已向聖殿求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擺脫困境。聖殿援手到來之前,還望沈老闆能留下來幫幫忙。」
說到此處,李成守啞然,「也不知為何,本官總覺得沈老闆氣度不凡,像是有大本事的。因而多言幾句,還望沈老闆勿要有太大壓力。」
「大人真是折煞草民了。」
沈澈赧然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道:「既然仵作出逃,李大人這邊是不是還缺驗屍之人?我夫人早年在藥坊做事,對驗屍也頗有經驗。不知李大人這邊是否需要?」
李成守聞言頓時一驚,「此話當真?」
陸雲卿當即起身行了一禮,說道:「李大人若不嫌棄。民女願為大人分憂。」
「那可真是太好了,仵作房的人都被那廝殺光,本官正愁找不到人手。」
李成守大喜過望,絲毫沒有因為陸雲卿是女子而產生輕蔑之意,連忙命人拿來仵作之前記下的本子交給陸雲卿說道:
「這是原來的仵作的冊子,冊子上記載的內容多半做不得數,沈夫人無需再看,若發現什麼,重新記載便是。」
陸雲卿微微頷首,「事不宜遲,民女這就去換衣服驗屍。」
李成守連忙點頭,心中卻起了一分疑慮。
仵作剛走,他就碰到了一個新幫手,實在惹人懷疑。
陸雲卿卻沒想那麼多,片刻之後,她在一具女屍面前蹲下,用鑷子輕輕捏住她的耳尖撇開,果然看到耳廓後有一個新鮮的血洞,程度很深,就好像……在裡面曾經取出過什麼東西?
從屍體內取東西。
陸雲卿眸光一閃,頓時聯想到當初在山中發現的藥人,那些壽丹也是同樣的人死取丹。
今日之事與那些藥人頗為相似,難不成又是某個為長生瘋狂的老人?
沒急著下定論,陸雲卿取下所有血洞屍體上的傷口組織,依次放入琉璃瓶中。
隨後,又來到完整的屍體前,從同樣的地方取出一點組織放入另外的琉璃瓶中。
做完這些,時間已至晌午,陸雲卿卻顧不得休息,直接去了仵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