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陸雲卿的問話忽然傳入耳中。
趴在桌上睡著的火煌阮立刻被驚醒,她連忙坐直擦了一口嘴邊的口水,搖頭道:「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是有我肯定印象很深刻。」
下意識回答完,火煌阮才緩過神來,疑惑道:「你問這個作甚?」
沒有特別的東西……
陸雲卿回過身,看著火煌阮臉上無甚波瀾,「那禮物呢?」
「禮物?」
火煌阮苦惱地錘了錘頭,「那就太多了……」
陸雲卿精神微振,「可有特意叮囑你一直帶著不離身的?」
「沒有啊。」
火煌阮不假思索地搖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摘下自己頭上的玉釵,「這個算嗎?我姐姐送我的玉釵,我很喜歡,就一直戴著了。」
陸雲卿微蹙眉,接過玉釵打量一番,卻沒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
猜測有錯麼……
將釵子還給火煌阮,陸雲卿目光一定,「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不在,能辦到嗎?」
火煌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卻沒多問,「那……可要快點啊。」
火煌阮話應剛落,便見陸雲卿速度極快地跳上房頂,只一剎那的功夫,就如同一抹輕煙般飄然遠去。
如此驚人一幕,直把火煌阮看得滿臉震驚,小嘴微張。
姐姐師從水伯,身手不差,她也曾見過姐姐和水伯展露過輕功,可如陸雲卿這般驚世駭俗的,卻是生平僅見!
「無名姐姐,難道比水伯還要厲害麼……」
她喃喃自語見,灰暗許久的眸子漸漸浮現出一抹光亮。
……
卻說陸雲卿離開府邸後,隨意改頭換面,變作黑城行人中最多的藥商打扮,很快從茶攤打探到聖堂大管事的府邸,一路摸過去。
她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既然看不破令左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那就主動出擊驗證一番。
若是一切依然找不到漏洞,那她便依了令左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可若是破綻明顯……
「你說什麼?大管事小女生辰?」
大管事府邸門前不遠的商鋪小老闆一臉驚訝的放下煙槍,「小兄弟,你莫不是被什麼人騙了?大管事只有兩個兒子,哪兒來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