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底細,被看了過去也無所謂,對方同樣也有底細落在自己眼中,只需要雙方默契地保持不透露出去,就沒問題。
陸雲卿行此舉,也是故意試探,見金冠青年絲毫不惱,倒是生出幾分不好意思,微微低頭行了一禮,「倒是小女子冒昧了。」
「無妨,左右不過是苟延殘喘之法,我輩人族非妖魔,又非手段繁多的古時修者,死後欲要長存,也只能行此下策。」
金冠青年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了某處,「澗兒聰慧,該是察覺到什麼,人已在門外了。雲麓姑娘,你是要和他在這裡談,還是過去呢?」
金冠青年有此一問,便是送客之意。
陸雲卿當即起身笑道:「殿下新近得上清氣,恐還需不少時間煉化,小女子便不多做打擾了。」
金冠青年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陸雲卿,隨後說道:「日後若有需相幫之處,可通過澗兒告知於我,想來只要不是道天鏡,在下還是能幫上幾分忙的。」
幾十縷上清之氣,這份情承得太多了,他非邪魔外道,又豈會棄置不顧?
陸雲卿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她勾連三清,體內上清之氣自可源源不斷地生出來,這點損失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現在答應對方,未免有謝恩圖報的意思,而且他還沒有摸清對方的來歷,貿然答應卻是不妥。
順著莊園的羊腸小道來到外面,陸雲卿與正要匆匆進來的太子司蒙澗裝了個正著,不由微微一福,算是行禮,「小女子拜見太子殿下。」
司蒙澗見到她,隱約鬆了口氣,「雲麓脈主不必多禮,我見你那近衛獨自一人在府邸外,便猜出定是我那皇兄將你請樂趣,過來一看後,你果然在這裡。」
「哦?那位是太子的皇兄麼?」
陸雲卿故作詫異,「小女子觀其談吐不凡,便猜測是宮中人物,沒想到竟是一位殿下。那殿下似乎需要上清氣來維持己身,小女子便擅作主張給了一些過去,還望太子殿下勿要怪罪。」
「不會不會,雲麓脈主說的哪裡話?」
司蒙澗擺了擺手,笑道:「你願意幫我那皇兄,我自是高興!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回到我那邊再說,酒水都已備齊了。」
陸雲卿輕輕點頭,她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言行舉止,並非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心中頓時確定其中必有人截留了信件,從中作梗。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座暖閣中相對而坐,丘里勝早被安排在暖閣外等候,此刻見到陸雲卿,心中頓時大鬆了口氣。
原本他還以為上主是被太子擄了進去,而今看到上主被太子好菜好酒招待,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氣氛頗為輕鬆,頓時心知自己是誤會了。
只是方才上主的又去了何處?又是如何被太子殿下找出來的?
他心中有惑,卻不敢詢問,只得繼續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