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反應不一,魔槍游卻如盛夏喝了三大碗涼水,暢快地哈哈大笑,隨後猛地轉過頭,「雲麓,你還有何話可說?!」
陸雲卿定定地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魔槍游,沉默片刻,忽地唇角一勾,「游長老急著下結論,是不是太早了?若就這般確定勝局,連一次給小女子出手的機會都不給,似乎也太過不公了,太子殿下,您說是不是?」
司蒙澗當然不願意看到陸雲卿敗亡,立刻點頭道:「這是自然!魔槍游,賭局既要公平,不論現在結果如何,你出手一次,那就也要讓雲麓出手一次,否則豈不是無公平可言?」
魔槍游實在不想讓陸雲卿有翻盤的機會,更不想冒風險,他下意識看向緣昭麟,緣昭麟卻是對他微微搖頭。
魔槍游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這般公開的賭局若是失了公平,也就給了司蒙澗和雲麓反悔的機會,不適合阻止。
也罷,此奴隸乃是意志堅定之輩,又有緣昭麟安排的清心玉佩護身,斷無中雲麓惑神術的道理。
念及此處,魔槍游大手一揮,冷笑道:「那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言罷,魔槍游讓到一邊。
陸雲卿自薛守點頭那一刻,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她蓮步輕邁,走到薛守面前,朱唇輕啟,「看著我的眼睛。」
薛守下意識抬頭,與陸雲卿對視在一起,原本堅定的表情漸漸變了,變得呆滯,無神。
陸雲卿心中覺得好笑,然而戲還要繼續演下去,她接著開口,「你應該叫我什麼?」
薛守當即單膝跪地,毫不遲疑地說道:「主人!」
此話一出,魔槍游臉色大變。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陸雲卿又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柄長劍遞給薛守,「拿著他,殺了你認的上一任主人!」
薛守接過劍,二話不說轉身向魔槍游刺去!
即便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甚至根本拿不穩劍,卻誰都能感受到他刺出那一劍的決心!
魔槍游知道這一劍根本傷不了他,但心卻仿佛被這一劍刺出千瘡百孔,他驚怒交加,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想不通為何緣昭麟安排好的奴隸會輕易中招。
現在情形也容不得他細想,他手掌一翻,七節長鞭出現在手中,嚴重殺意頓起,「賤婢,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話音未落,長鞭便已向陸雲卿喉嚨鎖去。
這一刻,他賭鬥不成,竟是準備公然不顧毀約,殺了陸雲卿!
「主人!」
薛守臉色一變,剛剛上前半步,就見到那長鞭尾被一隻蒼老的手掌抓在手中,動彈不得。
魔槍游偷襲不成,臉色陰沉之極,「魏獄,你敢壞我好事?這雲麓難不成是你小老婆,讓你如此相幫?」
獄老絲毫不動怒,只是冷笑,「輸了賭局就反悔,不禁公然毀約想殺人,還滿嘴噴糞污衊皇室供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魔槍遊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惱羞成怒下手絲毫不留情面,當即與獄老在場中激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