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你扶好她,我把符紙取下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按部就班的工作。
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能妄加揣測,我們這工作環境特殊,胡說八道會引起同事們的恐慌。
我戴上手套,拿著鑷子把針拔出來連同符紙一起丟到角落的鐵盆里,一邊燒一邊念了幾遍《太上救苦經》,「行了,換衣服吧。」
吳姐抖著一雙手給曉靈化完妝,王子松他們把曉靈抬進冰棺,推到芳魂廳。
吳桐見我出來急忙拉住我,「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大庭廣眾之下沒法兒跟她說實話,我強擠出一抹笑,「沒事兒,就是第一次給朋友化妝入殮,心情有點兒......」
在靈堂待了一會兒,我有些哆嗦。
雖是深秋,我周身卻縈繞著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寒意。
那種冷,冰麻刺骨。
吳桐發現我不對勁兒,上前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有點兒熱,你可能發燒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點點頭,「蘭嬸兒讓我晚上回天湖畔吃飯,你跟我一起去?」
「好,我也很久沒見蘭叔蘭嬸兒了,正好去看看他們!」
天湖畔是漢城市最好的別墅區,天湖畔5號是道心居。
蘭叔蘭嬸兒住在天湖畔6號,天湖畔7號一直空著,是他們給兒子蘭璟瑜和我準備的婚房。
吳桐車還沒停穩,蘭嬸兒就笑著朝我倆招手。
抬腳進院兒,我不自覺的激靈了一下,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我臉色不好,蘭嬸兒給我倒了杯熱茶,「橙丫,今天遇到什麼事兒了吧?」
我知道瞞不過蘭嬸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吳桐聽完瞠目結舌,「臥槽,難道她一直沒放下?」
「目前只有這一個解釋,可我不明白,她按著變成厲鬼的法子自殺,詛咒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即便弄死我,她也沒機會和璟瑜哥在一起了啊!」
吳桐叉著腰指著照片牆上我和蘭璟瑜的合照,「死魚你這個禍水,你閒著沒事兒長這麼帥幹啥?瞧你惹的這些爛桃花!」
蘭嬸兒取額溫槍回來被吳桐逗笑,「我以前就說那個丫頭心機深,讓你倆別跟她走太近,你倆聽嗎?」
我和吳桐對視一眼,吐吐舌頭。
「蘭嬸兒,那現在咋辦啊?小橙不會真被她給詛咒死吧?」
「不會!小橙手上那條手鍊是個護身符,見鬼發燙,煞氣很足,別怕!」蘭嬸兒給我量了體溫,「還好,不發燒!」
的確,進院子我哆嗦那一下之後就舒服多了,身上的髒東西應該下去了,道心居的堂口在那立著,再囂張的鬼都得合計合計!
蘭嬸兒問我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說手指的針眼有點兒癢,她給我塗了些藥,又仔細的在我每個指節上都掐了一遍,「沒什麼異常,放心吧!」
聞言,我和吳桐都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蘭嬸兒摸摸我的頭,「橙丫,今天讓你回家是有個大喜事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