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是得問過虛懷仙師才能決定。」蘭叔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他摸出手機,「我給虛懷仙師打個電話,問問他你什麼時候可以正式立堂、明堂,提前定下個日子,你倆也好先把證兒領了!」
我剛想阻止,蘭叔的電話已經摟過去了。
師父實話實說,我天眼口功都開了,具備了正式立堂出馬的條件,但領證兒這事兒,他聽我信兒。
果真是仙師,師父肯定算出我的境遇了!
他這麼說,是不想左右我的決定。
蘭叔沒聽出師父的話外音,掛了電話,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這是大喜事兒啊!丫頭,璟瑜,爸是這麼想的,你倆這幾天就去把證兒領了,然後讓虛懷仙師來辦事兒,那會兒不說合堂之後你媽就能醒了嗎,到時候咱先辦個訂婚宴,明年正式辦婚禮,好不好?」蘭叔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悶著頭吃飯,沒說話。
我知道,他每天都在盼著蘭嬸兒醒來。
蘭叔把我的尷尬解釋成了害羞,他轉頭看向蘭璟瑜,徵求意見。
「爸,你這個計劃我覺得很不錯,但是現在...我把你兒媳婦兒惹毛了,你給我點兒時間,等我哄好她,再給你個確切答覆!」
「哈哈哈,好!你要是哄不好,就滾回部隊當你的大頭兵去,藍海集團我給我家橙丫!」蘭叔說完擦了擦手,「你們倆慢慢吃,我上樓陪你媽!」
蘭叔只當是我們小兩口鬧彆扭......
我如果說出真相,告訴他們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婚姻,兩家不能合堂,那蘭嬸兒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蘭叔能承受嗎?
心藏萬千死結,呼吸都不順暢了!
吃過飯我一個人到院子裡散步,此時的漢城正是最美人間四月天,嫩柳蕩漾,花染堤岸,坐在花園裡的小鞦韆上曬會兒太陽,全身都暖洋洋的。
我承認,我想念這座城市了。
雖然我的根在青龍山,但漢城是我長大的地方,這裡有童年的記憶、爸爸的溫度和朋友的陪伴。
爸爸......
嗯,回家吧!
回家看看,或許爸爸會給我一個答案。
從鞦韆上站起,剛一轉身,一條死魚攔住了我的去路。
「橙寶,你要去哪兒?」
「回家!」
「我陪你!」他極其自然非常不要臉地握住我的手。
「不用!你去陪你領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