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辦法。」
余摯沉思了片刻,緩緩問道:「你的辦法,也是她嗎?」
程曉瑩眼神閃爍,沒接話。
代考?
瘋了,還真敢想。
余摯神色冷怒,轉身離開。
「余摯你個神經病,你先把我拉上去啊。」程曉瑩甩著手上快要乾枯的淤泥怒吼。
余摯走遠了,圍觀的男生才紛紛伸出援手。
——
這天晚上。
安雲柒感覺安家的人態度依舊平穩,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她還在擔心程曉瑩會告狀,要如何應對呢。
現在看來,程曉瑩並沒有說出去。
她不知道程曉瑩想幹什麼,只能見機行事。
凌晨12點。
安雲柒蓋上書本,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做著伸展運動緩緩站起來,準備去外面的衛生間刷牙如廁,回來睡覺。
客廳外面漆黑靜謐,她走過的長廊燈自動亮起。
長廊轉角處,安雲柒剛轉彎,像見到鬼似的,腳步一頓,眸光一滯,心臟緊緊抽顫一下。
這個時間點見到比鬼還可怕的余摯,安雲柒感覺頭皮發麻,呼吸急促,猛地轉身想要逃。
她還沒邁步,就被余摯扯住手臂,狠狠一拽,把她扯入一堵厚實的胸膛。
男人一手拉著她的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嘴,拖著往衛生間走去。
「嗯。」安雲柒惶恐掙扎,嚇得眼眸泛淚,用盡全力也無法從余摯手裡逃脫。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燈沒開,漆黑中,安雲柒被男人家強勢地壓在門板上。
對安雲柒來說,余摯就像一座可怕的大山,讓她感覺到恐懼,高聳,碩大,無法撼動,壓迫感極強。
她知道掙脫不掉了,就平靜下來,惶恐不安的心在瘋狂跳動,呼吸粗喘,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漆黑中那張模糊的臉。
余摯壓低頭,在安雲柒耳邊輕輕地苦笑一聲,嗓音低沉沙啞:「小柒,為什麼每次都逼我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才能跟你說上幾句話?」
安雲柒察覺男人沒有別的意圖,心情才平緩些許。
余摯的手慢慢離開她的唇,雙手撐著門板,把她困在懷裡,彎腰低頭,俯下身平視她眼睛的高度,即使在漆黑中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極度真摯地凝望著她,輕聲輕語說:「小柒,代考是要坐牢的,你不能幫程曉瑩這個忙,知道嗎?」
安雲柒呼氣,感覺男人身上的清香惹得她心有些亂,淡淡道:「我別無選擇。」
「又不是活在古代,也沒有帝皇專橫制度,直接拒絕啊!」
安雲柒冷笑,很是不耐煩,「我這些年都是看他們的臉色熬過來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在安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