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那樣折磨,他當時應該連死的心都有了吧?
不瘋已經夠堅強了。
安雲柒不敢去細想,淚水忍不住溢滿眼眶,胸口一陣陣疼。
她可以猜到余洪展所說的捉迷藏視頻是什麼了。
大概就是那次之後,余摯見到他就會躲。
而這個死變態就享受這種,你躲我找的快感。
被找到的余摯,肯定是極度惶恐害怕的,可能是瑟瑟發抖,可能是哭天喊地,可能是屎尿失禁,也可能是冷汗濕身,臉色慘白。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是余摯最恐懼最失態的視頻錄像。
她不敢去看,連想都不敢去想,他童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現在只想弄死這個死變態,保護好余摯,不要讓他再受傷害。
安雲柒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捂住臉蛋,偷偷抹掉眼眶裡的淚,緩了緩心中的鬱結,冷聲問,「你覺得他會見你嗎?」
余洪展漫不經心地淺笑道:「所以,才想讓你幫幫忙,有你幫忙,我肯定能見到他。」
安雲柒感覺眼睛瑟疼,拿起包,丟下一句,「等著吧。」就離開咖啡廳。
丟下余洪展,一頭霧水。
——
安雲柒回到安家,跟客廳里的長輩打了聲招呼,直奔二樓。
她去到余摯的房間,發現他不在。
又回到自己房間。
余摯正坐在她房間的陽台外面工作。
玻璃台面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旁邊還有一杯茶飲。
聽見開門聲,余摯抬眸看了過來,見到安雲柒回來,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微笑,慢悠悠地蓋上電腦。
安雲柒走進去,放下包。
余摯端著平板走進來,柔聲細語問,「小柒,一大早去哪裡了?」
安雲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上一口涼水。
余摯見她臉色不太對勁,放下筆記本電腦,走到她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蹙眉望著她,「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
安雲柒深呼吸一口氣,雙手叉腰,氣嘟嘟地仰頭看他,「摯哥,我一早上,去了醫院。」
余摯緊張地摸上她的額頭,憂心忡忡,「生病了嗎?為什麼去醫院?哪裡不舒服?」
安雲柒從額頭處扯下他的手,「我看的是婦科。」
余摯微微一怔,有些尷尬。
這個,他不好問是什麼病了。
安雲柒見他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說,「我沒婦科病,我甚至還是個處,你說怪不怪?」
余摯一頓,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之意。
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地開口,「小柒,你……你是什麼意思?」
安雲柒惱怒:「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我……」
「你為什麼要誤導我?我們沒發生性關係,你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解釋?你甚至是故意讓我誤會,你讓我一直尷尬,讓我一直難受,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