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雲柒回來,余津笑容可掬,跟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安雲柒抬頭看一眼二樓余摯的房間,緩步走過去。
她冷著臉,沒出聲。
安老夫人不悅地怒問:「你啞巴了嗎?」
安雲柒隱忍著,跟在座的各位都打了招呼,臉色異常難看,坐到沙發上。
余洪展打趣道:「四小姐真是越大越漂亮,學習又好,聽說是在東大上學?」
安福自豪道:「是的,東大。」
余洪展豎起大拇指,「太厲害了。」
余津端坐著,目光如炬,凝望安雲柒好片刻,見她臉色難看,關切地問:「雲柒,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安雲柒搖頭,「沒有。」
余津:「阿摯呢?我們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他回來。」
安雲柒:「我不知道。」
余津淡淡一笑:「你跟他關係這麼好,你會不知道他在哪?」
安雲柒心裡冷笑,隱忍著說:「即使關係再好,他也不會每天都跟我報備行程的。」
余津笑而不語。
頃刻,傭人過來招呼大家去吃晚飯,余洪展還在四處張望,好奇問:「阿摯不回來吃晚飯嗎?」
安老夫人說:「我這個外孫啊,來無影去無蹤,回不回來也不會說一聲的,我們都習慣了。」
余洪展擠著僵硬的微笑,點頭應聲。
安雲柒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偷偷給余摯發了一條信息。
「余洪展來家裡了。」
余摯沒有回覆他。
晚飯過後,余摯還沒回來。
余津忍不住走出別墅,撥打了余摯的手機號碼。
「阿摯,什麼時候回家?咱們談談合同的事情。」
「沒什麼好談的。」
「小叔也來了。」
「那又如何?」
「他想見你。」
余摯嘲諷道:「打蛇打七寸,打我用小柒,你真以為扼住我的命門,就能讓我聽之任之?你是不是過於自負,太小看我余摯了?」
「阿摯,我沒這個意思,我……」
「滾!」
余摯怒叱一句,掛斷電話。
余津氣得臉都綠了,他單手叉腰,在月色朦朧的花園前院踱步,昏黃的路燈照在他身上,他的情緒逐漸暴躁。
此刻,後悔莫及,就不應該撕掉合同。
深思熟慮片刻,余津再次撥打余摯的電話。
這一次,別說3.8億,再多加一個億,他都願意。
可這一次的撥號,竟打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