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文帝並不相信她,可是回想起蕭驚寒對她的信任,一時又難以決斷,直至蕭彥辭進殿,他帶著幾名宮婢和宮門口的守衛來,向獻文帝證明,蕭驚寒受傷那晚,他明明是早就出了宮,並未再折回,而鳳儀宮的宮婢卻說看見了他帶走慕晚吟。
他跪在獻文帝面前說道,「父皇,兒臣請來的巫醫曾說,有些妖邪附身在人體上,會改變此人的心性,令人難以捉摸,並且暗自禍害人間身帶祥瑞之人。
這慕晚吟便是近來變化頗大,她的醫術又說不出師出何處,還偽造兒臣帶她離開鳳儀宮,刻意回到皇叔身邊,接近他,蠱惑他,就是為了暗害他!
兒臣查過,皇叔出生時便天降祥瑞,這十多年多虧皇叔南征北戰,保我大晟安寧,兒臣以為,這慕晚吟便是天降妖邪,迫害皇叔,意圖毀我大晟國祚,還請父皇嚴懲,將這妖邪誅殺,保皇叔萬全。」
獻文帝瞳孔放大,似乎狠狠被震懾住了。
為帝之人,總是對鬼神有些敬畏的,尤其是獻文帝想起,自己身為太子時被陷害,多虧了蕭驚寒出生,天降祥瑞,讓他順利查出了暗害他之人,自此證明清白,方才保住性命,這麼多年,蕭驚寒一直是他的祥瑞之徵。
如今他身邊有了慕晚吟,重傷,眼瞎,還變成了現在這樣……
獻文帝驚恐的出了一身冷汗,指著慕晚吟滿眼怒火道,「來人,將這個妖女拖下去……凌遲處死!……不,於宮門外設祭台,將她燒死,祭祀承天!」
「兒臣遵旨!」蕭彥辭眼底划過一抹暗光,立刻就領命去辦了。
他路過慕晚吟身邊,瑰麗的唇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慕晚吟的努力,都是些無謂的掙扎。
蕭驚寒要死,她也,一樣要給他陪葬!
慕晚吟心有不甘,她自然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哪怕是她挾持獻文帝威脅他,也要爭取到救蕭驚寒的機會。
她的銀針已經蓄在指尖,只要一刻,她便能射中獻文帝的脖子。
「你不要命啦?傷了皇帝,怎麼都要死的吧?」欞木激動的上躥下跳。
「無論如何,我都得回王爺身邊去。」
慕晚吟在銀針上塗了藥,就要出手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一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隨後,她便被一股溫熱包裹,男人身上帶著極重的血腥味,嗓音嘶啞破碎,「本王還活著,誰都不能……傷害她!」
「王爺?」慕晚吟緊繃的手指一松,眼底瞬間暈開了淚痕。
她囁嚅著握住他的手,「你怎麼出來了?」
他身體如此虛弱,吐了這麼多血!
「別怕,本王……在。」
蕭驚寒跪在她身後,他意識已經不夠清醒了,十分艱難的告訴獻文帝,「本王只讓……慕晚吟碰,誰都不能做本王的大夫!」
「你……你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