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淺笑之中帶著謙虛,「家中庶子,不想入仕,便常常出門遊歷。」
慕晚吟想了想,言侯府是皇后的眼中釘,言侯手中也沒了實權,言豫是他的兒子,入朝為官也會被針對,他應當是個瀟灑不羈的性子,所以愛遊歷江湖。
難得的灑脫和真性情。
她對言豫心生敬佩,「來,我給你診脈,看看你餘毒清了沒有。」
言豫配合的伸出手。
慕晚吟把脈之後,發現言豫身體恢復的不錯,餘毒已清,只需要好好休養即可,但他好像又患了風寒,風邪入侵,起了炎症。
慕晚吟起身替言豫查看,「你方才是不是咳嗽了?何時開始的,最近都用過什麼藥?」
言豫如實說,「已經三四日了,原本養好傷,身體已經康復,可我五日前去了城門口一趟,回來後便開始發燒,頭疼不適,大夫開了些治風寒的方子,我倒是退了燒,但這兩日仍覺有些虛弱,咳嗽不止。」
若不是身子過於疲乏,他也不至於在房間裡躺著,都沒能起身去見見皇叔。
慕晚吟覺得很奇怪,一時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她問言豫,「你在城門口可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方便告訴我嗎?」
「自然方便。」言豫娓娓道來,「我聽說城門口聚集了不少秀州來的災民,本想和阿朝一起去安置一番,可我們的安置房屋被人破壞,災民受了欺負,我便出手教訓了他們,又陪災民一起吃住,第二天回來,便有些不舒服了。」
「秀州?有疫病頻發的秀州?」慕晚吟在太醫院看到過記錄,太醫院今年派了十幾個太醫去秀州,可他們來信都說,秀州的疫病來勢洶洶,短期內無法控制。
言豫點頭,「我知道秀州有疫病,可那些災民都是老弱婦孺,總不好放任他們像牲口一樣被驅趕欺凌。」
「你心地善良自然是好,可我身為醫者不得不提醒你,有傳播性的疫病,都是兇險的,此刻我無法斷言你的情況,得回太醫院去看看記錄,你若肯聽我的,這幾日暫時在屋中莫要出門,用專人給你送飯送藥,以免傳染侯府其他人。」
慕晚吟打開藥箱,拿出了幾瓶酒精遞給言豫,教他怎麼使用。
言豫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嚴肅道,「我聽皇嬸的,這幾日就在屋中休息吃藥,絕不出門走動,爹娘那邊,我都會讓人傳話,靜待皇嬸的消息。」
「真乖。」慕晚吟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像明白了蕭驚寒為什麼偏愛他。
言豫揚唇一笑,灑脫的氣息便從臉頰溢出。
慕晚吟出門之後找了給她帶路的那個下人,讓他拿著酒精全身消毒,然後去告訴言侯和王爺言豫的情況,讓王爺先獨自回府,她去太醫院一趟。
蕭驚寒和言崇遠都是一陣警惕,言崇遠立刻封鎖了府門,讓各處院落的人都不要隨意走動,更命人看好言豫,把慕晚吟開的方子,多備些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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