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紅綃去傳令,每日都送信去給慕晚吟,叫她若得空,便給他回一些。
慕晚吟收到信的時候很忙,但她想著,自己也要每日休息,免得累垮了,於是跟蕭驚寒約定,每日他送信來的時候,她就停下來休息,回信。
自然,送信回信的任務,就落到了欞木這個不會染病還能到處跑的靈體身上。
欞木已經朝她翻了好幾個白眼了,「雖然我不會累,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天天吃狗糧的感受?」
以前是慕晚吟撩蕭驚寒,她還能期待一下後續的緊張刺激,現在是兩人都膩膩歪歪的,它就被迫在中間看來看去。
它雖然是靈體,也仿佛被虐成了狗。
「慕家守護神,責任重大,加油!」慕晚吟拍了拍欞木,讓她繼續不會累的跑腿去了。
文德殿。
獻文帝依舊在早朝,只不過宮門口戒備森嚴,每人進宮都要焚香沐浴,所以時間被推遲了不少。
而今日一上早朝,徐如海就被段玉恆抬了上來,段玉恆痛斥慕晚吟,目中無人,竟敢毆打派出宮的太醫,恃強權凌弱,請求獻文帝降罪慕晚吟。
獻文帝皺眉看向徐如海,徐如海臉色蒼白,「皇上,微臣無能,本是聽調遣出宮援助慕太醫,可誰承想慕太醫她竟然……」
「打的這麼重?你是不是說了些什麼。」獻文帝對慕晚吟是有些了解的,這女子敢為天下先,行為和思想都是有些離經叛道的,可能力和心性絕佳,絕非恃強權凌弱之人。
徐如海和段玉恆都有些驚訝,段玉恆想著這件事,就算獻文帝不懲處慕晚吟,起碼也能壞一壞她的名聲。
卻不想,獻文帝這才剛開始,就有些維護慕晚吟了。
徐如海說自己沒說什麼,只是奉命去要一些酒精,運送回皇城,「皇上,皇城是天子居所,後宮中還有國母和諸位皇子娘娘,怎能不小心防範?
微臣以為慕太醫心懷天下,也定然是忠君之人,卻不想她這般蠻橫,是微臣無能啊!」
「皇上,徐太醫若是只要酒精,慕太醫拒不交出,也可以商量,可動輒打人,還打的是同朝為官之人,這便是居功自傲,未將皇上您放在眼裡。」段玉恆拱手說道。
獻文帝一時也不好分辨,他看向朝中,「今日宸王可來了?」
文武百官一片寂靜,協理此事的藺槐安站出來道,「回皇上,王爺於疫區穿行,唯恐身染疫病,傳染給皇上,便未曾上朝,但王爺將昨日之事,寫成了一封奏章,讓微臣遞給皇上,詳細說明情況。」
獻文帝看著藺槐安遞上來厚厚的奏章,頗為不可思議,「驚寒多年來寫戰報文章簡潔明了,從不多話,看來這件事……有所隱情啊。」
獻文帝眸色幽深的看了徐如海一眼。
徐如海趴在擔架上,頭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