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阮不會撒謊,你去裝一裝,說完就趕緊走,仿佛替我在發脾氣,把他打發走就行了。」
慕晚吟趴在床上,看向欞木的眼神帶著懇求。
欞木微笑,「別說了,我去。」
她儘量讓自己這個靈體看起來,像個好騙的小女孩。
夜裡。
蕭驚寒期期盼盼慕晚吟來牆邊見他,可他只聽到了阿阮的聲音,今日他女兒氣呼呼的,都不樂意跟他說話。
「娘親今日又被幾個丑姨姨惹生氣了,她們罵斂秋姨,還說娘親……嗯……什麼來著?說她自吃糕,娘親氣的都不想來見你了。
爹爹,你這幾天還是別來,招娘親更生氣了。」欞木回想著阿阮說話的語氣,努力模仿。
蕭驚寒被這一通數落的莫名其妙,回想起阿阮說的自吃糕……應該是有人說慕晚吟自視甚高吧?
想必是幾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女。
她們日日賞花聽曲,自然不懂他家吟兒的辛苦。
以前吟兒是不同這些人計較的,她生氣了會直接打人。
但現在……
蕭驚寒想到如今大家都是病了才來,她若是打了人,怕她們記恨了,會給他惹事,所以她才會這般生氣吧?
確實。
都是他的錯。
她為了他承擔下這麼多人的安危,還要受氣,著實辛苦了。
她跟他發脾氣,也是應當的。
可他想讓阿阮帶話給慕晚吟,替他哄哄她的時候,『阿阮』的腳步聲也遠了。
大概是母女倆都生氣了吧。
蕭驚寒頗為頭痛,大的還沒想到怎麼哄,小的也跑了,他以後可怎麼是好?
這問題,只怕還是得回去請教請教寂無姑姑才行。
不過他更堅定了一份決心,他以後,定是要好好待她們母女的,阿阮雖非他親生,但他可以認作義女,帶回王府教養,他跟吟兒都喜歡她。
他又寫了一封奏章,遞進了皇宮裡。
這一封奏章,讓獻文帝深夜未眠,直等到影舞樓的樓主低調跪在他面前,「草民參見皇上。」
獻文帝捏了捏眉心,「起來吧。」
樓文鶴披著黑袍,看到獻文帝在為兩封奏章煩心,默不作聲。
獻文帝培養了他多年,讓他建立了培養暗衛殺手的影舞樓,沒有人知道,江湖上赫赫聞名的影舞樓,是他這個皇帝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