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便當眾生了一場『氣』,在眾人面前格外氣憤,說她雖是五品小官,可並未對宸王有所得罪,他如此做,實在小肚雞腸,讓人難以想像,這是他宸王的行為。
好多朝臣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
何御史就尤其的想不通,「王爺雖面冷高貴,也拒絕過很多官員的拜訪,可他從未扔過誰的拜帖啊,這實在匪夷所思了。」
漢王是宸王的長輩,聞言眉頭不悅的蹙起,「他這是給皇上甩臉子嗎?」
怎的如此小氣了!
但他也不能當眾讓自家的子侄丟了面子,還特意替他打圓場,「許是他府中下人一時出錯也未可知,慕太醫,你還是莫要計較此事了,本王會去問他的。」
慕晚吟沉著臉,嗯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心思各異,眾說紛紜了,有幾道窺伺的眼神,從慕晚吟生氣的臉上划過,隨後露出微笑,轉身出門傳遞消息。
慕晚吟也注意到這兩個人了,她給紫翎遞了一個眼神,讓她上前去盯著。
她跟言崇遠一起,把這場開府宴席給操辦完了,這一日賓主盡歡,她在內院與女眷們打好了交道,還得了漢王妃的青睞,漢王妃讓她有事就去王府尋她,她會盡力幫她的。
慕晚吟心有感慨,又感激的行了一禮。
前院是言崇遠和顧朝惜陪她一起送客,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慕晚吟瞥了眼還在院中,假裝觀賞石碑的慕若澤,朝言崇遠拱手道,「侯爺今日相幫,下官感激不盡,還請侯爺受下官一禮。」
她說著,拱手彎腰,深深的朝言崇遠拜了下去。
言崇遠目光依舊沉靜,如霧罩遠山,「慕太醫不必客氣。」
他不多說,慕晚吟也該知道,這些都是言豫對她的心意,他為了她,付出了很多。
言崇遠見她欲言又止,沒有做聲,轉身就要上自家馬車。
「言侯,等等。」
慕晚吟還是沒能忍住,她上前,湊近了言崇遠身邊問道,「言侯,您清修多年,除了鴻臚寺,幾乎不涉朝政,此番前來幫我……
可會對您產生影響?」
她擔心的不止言豫,還有本就在長安城貴族之中,頗有爭議的言侯府。
言府百年世家,認真來講比宋國公府還要門庭顯赫,即便當初言皇后出了事,皇上都沒有苛責言府,如今卻因為她,勞動言崇遠。
她內心還是很不安的。
「慕太醫,專注自身即可,小兒言豫,也總是要入朝的。」言崇遠淡淡說著。
他雖然穿著深紫色的常服,金線暗紋顯得他無比貴重,可慕晚吟還是覺得,他身上那仙風道骨的姿態,與朝局格格不入。
她很怕,因為自己,又牽連到了言府。
可他所說,言豫也入朝了。
「是啊,阿豫也入朝堂了。」慕晚吟幽幽感慨,這便不是她現在一個小小太醫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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