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不會怕,可她握著蕭驚寒的手,也堅定的告訴他,「我的未來,由我自己掌控,我絕不會失去你的。」
「吟兒真是好志氣。」
蕭驚寒俯身低吻,似乎要將自己一生的柔情,都傾注在這一吻之中。
——
郡王府。
蕭彥辭接到了外派出長安的聖旨,父皇要他去千里之外的瓊州任職,他眼底裂出道道血痕,抬手便將聖旨砸了,踩在腳下,「父皇!父皇……你還配做個父親嗎?」
言豫一回來,就將他棄如敝履,流放到千里之外,好給他心愛的言後之子,開闢出一條平坦的路嗎?
憑什麼!
憑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也是中宮嫡子!
段國公一臉的沉鬱,「皇上簡直太過分了,利用我們去打擊蕭驚寒,如今我們將軍中之人得罪乾淨了,卻讓言豫在他們跟前露臉,得盡民心!」
他們做了出頭鳥,如今還背負了一身的罵名,蕭彥辭被八位將領連同參奏,貶謫出長安,這個郡王的爵位,都險些保不住!
他這段國公,手中的權力,也被奪的差不多了。
段玉恆惱怒的看著慕謙,「侯爺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如此對付蕭驚寒,萬無一失嗎?怎麼如今不說話了!」
柳眉站在慕謙身邊,不悅蹙眉,「國公這是什麼意思?侯爺在朝中無實權,卻也為殿下殫精竭慮,出謀劃策,怎麼如今全要怪在侯爺一人身上呢?」
難道不是段玉恆當年大意,沒弄死蕭言豫,讓言崇遠把他給抱走,還保了這麼多年,放在蕭驚寒身邊養虎為患嗎?
論智計,也是他段玉恆輸了言崇遠一籌,關他夫君什麼事?
段玉恆再要罵回去,卻被蕭彥辭一聲冷笑打斷,「別爭了!如今爭什麼都沒用了!父皇不是要替他心愛的兒子鋪路嗎?蕭驚寒也不許我入主東宮,那不如……本王就掀翻了這朝堂,自立為帝?」
屯兵多年,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派得上用場嗎?
段玉恆心頭一驚,「這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的,那幾萬私兵都屯在秀州,與瓊州相距不近,而且貿然起事,蕭驚寒還在長安,勝算並不大。」
蕭彥辭多年迫於蕭驚寒的威勢之下,除了他皇叔的身份,蕭驚寒的戰力驚人,在軍中和百姓之間,威望甚高,他不離開長安,交出兵權,蕭彥辭對上他,就是虎口拔牙。
極其兇險。
蕭彥辭狹長的眼微眯,「宣平侯,蕭驚寒什麼時候,才會離開長安?這一點,你心裡應該有成算吧?」
慕謙沉默了半晌,被蕭彥辭問到,才緩緩開口,「殿下,只需靜待時機,大皇子才剛剛恢復身份,皇上和言崇遠再怎麼給他鋪路,若是他自己心無城府,拿不到蕭驚寒手中的兵權,皇上也一樣會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