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文鶴派出去查探蕭彥辭的事情,還沒有結果,民間先起了流言,有人懷疑言豫大皇子的身份,懷疑他跟言家,造假了皇室血脈,言豫根本不是當年言後親生的孩子。
這件事傳到獻文帝耳朵里,也引起了他的懷疑。
他近來因言豫擅自處置蕭驚寒的事,對他本就有些不滿,這種流言在民間四散的時候,他立刻便召見了言崇遠,讓他把當年救下言豫的細節,仔仔細細的再說一遍!
言崇遠面容嚴肅,「皇上,當年前皇后蒙冤,並未行逾越宮規之事,您應該是相信的,那場大火便是她為了自證清白。」
「可那與她私通的狂徒,也燒死在火場裡了,除了那麼個瘋瘋癲癲的宮女,你還有其他的證人能拿出來,證明她的清白嗎?」
獻文帝怒聲質問。
言崇遠捏著寬袖的手,緊緊握拳,面上卻聲色不顯,「回皇上,還有一個人證,但是現在,尚未尋到。」
「還有誰?」
「當年將阿豫抱出宮,永安侯府嫡長女。」
「她?」獻文帝被勾起回憶,想起這個女人,似乎當年也是極為優秀出眾的,跟言婉兒是閨中密友,時常進宮探望她。
可她早年因醜聞而累,早已香消玉殞了。
當時為何又會在宮裡,又救了言豫。
獻文帝給言崇遠半月時間,命他務必找到永安侯府的嫡長女,否則言豫身世之禍,自有朝臣來議論。
言崇遠哪怕臉色依舊恭敬的毫無破綻,轉身出了御書房,也忍不住露出一抹陰沉。
他緊握著拳,走出了宮牆,宮道上,言豫似乎在等著他。
他上前跟言豫行禮,言豫也頷首回禮。
從前的父子二人,如今是舅甥,言崇遠看他再慈愛,也都不會再以父親的身份自居,而言豫的變化也很讓他滿意。
兩人走的遠了,言豫才開口安慰他,「不必生氣,人性如此,帝王更是涼薄。」
「你都知道了?」言崇遠有些意外,他方才從御書房出來,不過片刻,跟獻文帝的談話,除了當時伺候的人,也不會傳的那麼快。
言豫說,「如今宮中是賢妃娘娘做主,她所出六皇弟,去宸王府的時候,我就一併接了出來,如今與我住在一起。」
言崇遠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前朝後宮勾連不斷,你能把握這一點,也不愧是中宮嫡出。」
言豫扯了扯唇,沒說話,只是說起永安侯府嫡長女,他說已經找到了,但是她不願意出來作證,也不想再入宮。
「但這個消息滿天飛,對你的名聲極為不利,皇上自私,因你暗傷蕭驚寒一事極為不滿,已經有些放任流言的態度,
如今,蕭彥辭他離秀州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