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撐著額頭,原本好了不少,聽到慕晚吟說這話,頭又疼了起來。
慕晚吟伸手替他按了按頭,又扎了兩針,替他舒緩疼痛。
她是能治頭痛,也能治心的,但可惜,這藥引勉強不了。
言豫也不敢多留她的,「你放心出宮吧,朕不會變成自己都討厭的樣子,濫用皇權,朕依舊是言豫,是你記憶里的少年郎。」
言豫笑了笑,眉眼燦爛,讓慕晚吟看了很安心。
她的笑容很恬靜,「皇上,無論是慕侯還是慕晚吟,都希望你能過得好,你需要醫者的時候,我永遠都在。」
這是她能對言豫做出的,最鄭重的許諾了。
言豫心頭髮燙,眼眶不知怎麼,就熱了起來。
他跟著慕晚吟的背影,上了城牆,他在宮牆上看到,慕晚吟見了站在宮門口的蕭驚寒,像小蝴蝶一樣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輕蹭。
溫柔旖旎。
言豫不由得笑彎了眼睛,「真好,她真開心。」
「哪個女子走向心愛的男人不開心?我家冬兒看到我回去的時候,也開心。」顧朝惜就站在言豫身後。
大冷的夜裡,他手裡沉香烏木的摺扇,搖的嘩啦啦響,扇的人心涼。
言豫回頭睨了他一眼,「你也該待人家姑娘好一些,跟皇叔學學溫柔,免得以後人家生了厭煩,把你甩了。」
顧朝惜自信輕哼,「不可能有那一天,我的女人,只有死別,沒有生離,皇上,我可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言豫笑的無奈,「也是,你想要的,也沒什麼得不到的,朕也不拿你的親事為難。」
「你倒是想拿,可人家戰家家主是什么女人,能看得上我嗎?」顧朝惜不介意拿自己的正妻之位,為言豫解決一些煩惱。
可他這不是沒這本事嗎?
言豫輕笑了一聲。
可他和顧朝惜都沒想到,戰家家主,連他也沒看上。
蕭驚寒和慕晚吟第二日,才到戰家莊園,便被告知,戰雪楓因長途奔波,水土不服,病了,正在臥床休息,無法見客。
她的隨從蘇灝再三跟蕭驚寒賠禮,說家主臥病,待她病好之後,必定上門致歉。
蕭驚寒只得與慕晚吟告辭。
慕晚吟坐在馬車裡,捧著小臉,「戰雪楓怎麼會突然病了呢?她武功高強,又是戰家女子,四處征戰過,哪有水土不服就病了的?」
她本意去給戰雪楓看看,可蘇灝拒絕的相當乾脆,說戰雪楓睡著,莊園裡也有府醫,不必勞煩她,她便不好多說什麼了。
蕭驚寒握著她的手,淡笑了一聲,「吟兒也看出來了,戰雪楓這一招,很高明,她不愧是戰高雄之女,才入長安短短數日,便建立了強大的情報網,阿豫要立她為後的消息一經傳出,她便這麼恰巧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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