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該!
他想著反正以後時日悠長,他總能向她證明的。
——
戰家主院。
戰高雄處置了戰曜晴兄妹,蕭驚寒便來見他了。
他要積雪草,兩顆,希望他能以最快的速度給他。
戰高雄與蕭驚寒相識時間不短了,鮮少見他這般著急,「我知王爺定是有緊要的事情,但是積雪草一事……」
「本王知道,事關戰氏一族的禁地,只有家主才有權去取積雪草,請家主開出條件來吧。」蕭驚寒的意思也很明顯。
他收到了大周的消息,必得取了積雪草解毒,儘快趕過去才是。
戰高雄眉宇之間還是有些難色,他猶豫再三,閉了閉眼,重重嘆息,「罷了,我會為王爺取積雪草,三日之後便可交到王爺手上,但我也想請王爺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本王能做到的,一定應允。」
「杭清……他不繼任戰家家主之位,我想請王爺,幫他在長安站穩腳跟,往後朝堂上的路,希望王爺能成為他的後盾,保他和妻子一世平安。」
戰高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掀起長袍,跪在了蕭驚寒面前。
如今,他不是戰家家主的身份,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求蕭驚寒,答應他這個要求。
蕭驚寒眼眸微垂,「家主應當知道,杭清如今戰功顯赫,往後人臣之路,仕途順遂,一世平安不是難事。」
「不,這並不簡單!」戰高雄不是沒為兒女著想過,「雪楓是他妹妹,她還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孩子,我對她的關心,都遠遠不能庇佑她無災無難,杭清從小就不在我身邊,他如今的功勞全都出自他自己,我身為父親沒為他盡心分毫,
他娶的是宋氏女,朝中眼熱的人絕不在少數,永安侯府無子,他外公定是有意讓他承襲爵位的,那侯府也不是什麼清淨之地,他一個人終究太單薄了,事事靠宋家,他在宋家也抬不起頭來。」
而他戰家在邊境,山高水遠,有什麼事,他都不一定能及時幫得上他。
蕭驚寒是當朝親王,皇上的親叔叔,身份尊貴無人可比,若他肯照料著杭清,總比他一個人在長安孤單拼搏的好。
蕭驚寒體諒戰高雄慈父之心,「好,本王答應你。」
戰高雄深深拜謝蕭驚寒,與此同時,他也給了蕭驚寒一份名單,都是他培植在大周一些可用的勢力,在大周邊境盤桓多年,他戰家可用之人也不少。
這份厚禮送上,蕭驚寒心中也有了數。
戰高雄沒告訴他,他取積雪草要付出什麼代價,只是蕭驚寒聽說,第三日便是戰雪楓繼位家主之禮。
這禮準備的匆忙,宗祠之中,還頗有微詞。
可戰雪楓實力強悍,無人有異議,過了宗祠,眾人叩拜,戰雪楓換上家主服,於家中行禮之後,便成為了戰家下一任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