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她不會是這個態度,伊夏太了解安珀了,這個控制欲成癮粘人成性的女皇。
「伊夏。」安珀鬆開手,騰地竄出去老遠,「那個我們還是,還是先蓋房子吧。」她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垂涎伊夏美色到差點失語的事情實在過於丟人,安珀邊蓋房子邊自閉,短短一小時就蓋好了一座足夠兩個人暫時居住的金屬房子,她還極其「貼心」地把伊夏和她的床中間放了一個超大的擋板隔開,儼然如防狼一樣。
【134你還在嗎?】
【叮!134號自動留言:宿主大人安心地做,我去向隔壁系統取經了,不必等我。】
淦,安珀咬了咬牙,這個破系統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跑了。
她半晌無法睡覺,偷摸摸爬了起來,抄起僅存的一章白紙,緩緩畫上了一個圓盤打上箭頭:月亮,接著下面加了一個新的火柴人,批註:月老。
「拜託月老保佑我和伊夏晚婚晚育幸福一生。」她不知從哪裡折來了三根金屬棒子插在地上,盤腿坐在地上虔誠地禱告著。
一直在觀察她動靜的伊夏心情忽然複雜了起來,重來一世,這位女皇陛下似乎沾染了什麼不得了的陋習。
「啊,啊噴——」,禱告結束安珀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好像忘了什麼東西,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吧唧:......
***
夜色已深,一堆金屬垃圾里忽然冒出了電光,一隻通體雪白的鳥緩緩從金屬堆里翻了出來,它並不是真的鳥,胸口的大洞預示著不久前發生的重創。
周圍的金屬不斷向它匯聚,一塊一塊被分解,與此同時,那個破開的大洞也慢慢修補,終於勉強補了點皮毛後,吧唧撲騰幾下翅膀沖了回去。
再不去找傻主人,估計要被那個傢伙吃干抹淨了。
吧唧一路飛躍,而此時安珀睡得正香,她不知道夢到什麼,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儼然沉浸其中,絲毫沒有半點危險。
吧唧在她床頭蹲著,眼中閃著電光,半晌,它探出一隻鐵爪——殺豬般的慘叫瞬間響徹雲霄。
「陛下!」
「吧唧,你謀殺嗎!」
「別打了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忘了,痛痛痛痛,嘶——」雪亮的鐵爪子把偉大的蟲族女皇臉都抓花了。
伊夏一推開門便看見那隻被她打空能源的光腦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還能在安珀身邊耀武揚威,她眼底暗了一瞬。
「是陛下的光腦?」她柔柔地問道。
「幸好安裝了自動追蹤系統。」安珀擺弄著吧唧,突然她又哀嚎了幾聲,「啊啊啊啊啊啊,吧唧沒子彈了,它怎麼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