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不斷接近,安斯艾爾的身形一頓,他感受到了安珀的氣息。
陛下怎麼會在這裡!
留給安珀護身的晶石破裂,安斯艾爾幾乎瞬間就鎖定了她的位置,在前方,他速度極快閃爍中幾乎化作了殘影。
而那氣息停留的位置卻不見安珀的蹤影。
「原來你就在這裡。」女人微微撩起銀髮,漫不經心的嗓音中藏著駭人的寒意。
「是你?」安斯艾爾的眼神陰沉了下來,「陛下呢?」
「白費了呢。」破裂的晶石落在地上,被她的鞋跟捏成粉末,伊夏唇角一抹森然的笑容,「看來你註定要死在這裡了,安斯艾爾先生。」
……
「地圖上明明只有一條路,這裡怎麼分叉了?」安珀咬著唇糾結道。
「地圖給的是虛線,對方也不確定位置。」路滿修又仔細看了遍地圖。
「那我們兵分兩路吧。」
這一路走得順暢極了,每次都有驚無險,跟著男主走果然氣運就是逆天。
「石頭剪刀布決定?」
路滿修沒理她,選了一條路就走。
「你也太沒情調了吧。」安珀嘟囔了幾句走向了另一條路,周圍不知何時泛起了點點星光,熟悉而又溫和的精神力環繞在四周。
安珀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她心臟怦怦直跳,好像有什麼在呼喚她。
冷汗從安斯艾爾臉頰滴落,他身形狼狽,身後華美的翅膀上滿是燒灼後的傷痕,藍青色的血液猶如油漆般大片的灑落在管道中,散發著瑩瑩的幽光。
蟲族鮮少有紅色的血液。
他藍色的髮絲隨著血液的不斷湧出而枯萎發白。
蟲族所有的敏感神經都在翅膀上,既是最強的武器也是最脆弱的短板,他需要努力咬牙才不至於痛叫出聲,安斯艾爾半跪在地上努力地撐起身體,這時他才知道這些銀白管道的真實作用。
他無法蟲化。
「被自己最討厭的人類殺死是種什麼感覺?」伊夏歪著頭,漂亮的眼中滿是無辜,她垂眸看著他,「你的女皇也是我的呢。」
她將手腕衣袖扯開,金色的紋路閃爍著流光,華美而又神秘,「看,小琥珀給我的印記,好看嗎?有這個在我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嗬——」安斯艾爾終於有了反應,他眼中滿是怒火,他要殺了這個人類,他一定要殺了她,為了陛下。他顫抖著爬起來,卻被伊夏狠狠踹上了腹部。
青年的身形滑了數十米,濃稠的血液仿佛流不盡一般源源流淌成河。
「真狼狽啊。」伊夏歪著頭,她手中能源槍旋轉,心中那抹無端的怒火仿佛在頃刻間釋放了,她唇角勾起,「這種能源石生在荒星上,極難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