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笑的時候,伊夏也要跟著笑。」安珀拉緊了她的衣角,「當我難過的時候,伊夏也要難過。」女皇認真道。
伊夏不自覺地點下了頭,這是理所應當的,參與對方的喜怒哀樂。
安珀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們繼續前往下一站,而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忽然插了過來。
「安珀?」
女皇眼中本閃過一絲不耐,但再見到來人時,她眼睛微亮了一下。
「路滿修?」
「你沒事吧,那晚後來……」路滿修竟然忘記了那晚發生了什麼。
安珀若有所思地看著路滿修,真是有趣,他看起來沒有半點被操縱地樣子。
「我夢見你出事了。」路滿修猶豫著說出了他心中的話,哪怕這一切都聽起來詭異幼稚極了。
時間回到出事之日。
路滿修正小心試探著前方的道路,一道空靈的聲音卻忽然傳了過來。
「過來…這裡……」
「這兒……」
聲音在耳邊環繞,路滿修皺著眉,一著不慎踏進了一片純白的空間中。
他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一棵樹,還是人?
說不上是震撼還是驚恐。
透明的管道中是一團沒有形狀變化著的能量。
路滿修下意識走近了些,他瞳孔失焦,仿佛是被控制著的提線傀儡,俊美的臉逐漸扭曲起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他的手顫抖著向前,能量體倏然從晶瑩容器中撲了過來。
「呃!」路滿修腦海中一片空白,接下來他便再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黑暗中,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厭惡的仇敵竟然成了他的同伴,安珀遠比現在過得瀟灑恣意,每個人都好像一樣又不一樣,就像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路滿修一直在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個故事,直到夢境的時間加速,他看見曾經的同伴消失,蘭伯特死在了他面前,一個個熟悉的人影倒下,再一晃眼時,他已經變成了夢中的路滿修。
驟然變作第一視角,路滿修眼前只有安珀渙散著死氣的臉。
發生了什麼?
他的身體比他先一步動作。
「路…路……」,血液從喉嚨中溢出,安珀似乎在努力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眼前的世界卻在疾速渙散。
他的身體猛地後退了幾步,頭痛劇烈中,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安、安珀?怎麼會……」
「你撐住!」路滿修撲到了安珀面前,「不是我、不是我,安珀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