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恍然間想起了曾經的安珀,那時她並不高高在上,琥珀般的瞳子既不神秘也不高雅,看向她的眼神卻總是炙熱無比,安珀總是擔心她受傷,甚至把給自己防身的東西都送給她。
她那時在做什麼?
啊,似乎是在欺騙她。
伊夏閉上了眼睛,雪一樣白的肌膚上滾落著鮮紅的印記,像是朵朵血花,空氣中都散發著黏稠的血腥味。
安珀手下的動作不知何時結束了,她的手指輕柔地搭在伊夏額間,「結束了。」
溫柔的精神力環繞在她身邊,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很快止住,只留下新的疤痕,「一點都不喊疼呢……真乖。」
項圈重新戴上,安珀撫摸著伊夏臉上新結痂的傷疤,心中的不滿已經被填平,這個人類,不,這個小怪物終究還是要這樣從頭到尾都屬於她。
她本以為徹底打擊伊夏後便能滿足,便能對伊夏失去興趣,她也確實連續幾日都未能想起她,但現在女皇不確定了。
多麼美麗,哪怕是這具布滿了傷痕的身體,都對她產生著致命的吸引力,這個人類真是哪裡都對她的胃口,從信息素到強大的精神力,再到那仇恨與利益交織在一起,滿是欲望與偏執的眼睛。
安珀想,如果人類要研究出一向針對她的殺器,伊夏無疑是成功的。
伊夏的目光一直駐留在安珀身上,可真的對上安珀的眼睛時,她卻慌張地偏移了。
「不痛嗎?」安珀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還是說這樣的疼痛已經適應了。」
伊夏想說她是疼的,但卻分不清是哪裡要更疼些了,身上還是心口?
如果這樣能讓安珀消氣,再疼她也能接受,屬於安珀的氣息環繞在身上,在適應了疼痛之後,藥性上涌,她臉上重新浮現一層薄紅。
「真是傷腦筋。」安珀戲謔地看著她,緩緩起身,「這樣都能興奮。」
「安珀……」伊夏猛然伸出手拉住了安珀的衣角,「別離開我。」她幾乎跪在安珀面前乞求,嘴唇嚅動幾下:「我什麼都不要……」
「別離開我,我…我能忍住……」
「能忍住?」安珀眯起眼睛,她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既然可以忍住,為什麼還需要本皇?」
「不一樣。」伊夏咬牙道,「不一樣的,安珀…這不一樣……求你……」
安珀將她的手一根根掰開,她摸了摸伊夏的發旋,「人類基因最大的敗筆在於發.情.期與信息素,縱然是alpha也會被引入易感期,但是如果能夠抵抗住,一切就不一樣了,你就會變得更加完美,你不想要嗎?變得更強,不被誘惑?」
「我只想要你。」伊夏啞著聲音道,她低下頭,主動親吻安珀的足尖,「安珀,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