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欲言又止,願意一直等待諸伏景光說出自己心結的他,此時也做不到強硬地逼迫松田陣平說出自己的心事。
何況……如果真的是他們想到的那種事的話,他又如何能夠逼迫自己這位驕傲肆意的同期去講述那些不堪的經歷呢……
安靜地坐在旁邊的諸伏景光看著面前沉凝的局面,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站起來走到了松田陣平身邊。他笑著把手輕輕地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上:「松田,這次萩原受了傷,之後估計就得拜託你照顧他了呢。」
松田陣平手臂上的肌肉抽動了一瞬,排異值上漲後,痛感也明顯地提升了。
驟然繃緊的肌肉在手下觸感明顯,諸伏景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降谷零和伊達航,伊達航便控制著力道也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背:「是呀,萩原進去之前還在念叨著你呢,松田,之後就得你來照顧他了啊。」
手掌拍在背上的覆蓋感遠遠大過肩上的手,松田陣平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他深吸一口氣,掙開兩個同期的手,滿臉不耐煩:「我知道了,我當然會好好照顧那傢伙!你們兩個是準備自薦成為hagi的爸媽嗎,這種事情用不著專門囑咐我吧?」
「也是呢,畢竟你和萩原是幼馴染嘛。」伊達航笑著,又看向松田陣平的手,「誒?松田,你手是受傷了嗎?我好像看到了紅色……」
伸出去的手被躲開,松田陣平看了三個同期一眼,他雖然對於人情世故不太在行,敏銳度卻出乎意料地高。
他站起身,從包圍圈裡走了出來:「你們這些傢伙……是故意的吧?」
「不愧是松田,瞞不過你呢。」諸伏景光無奈地攤手,「那麼,松田,願意跟我們說說嗎,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松田陣平捻了捻手指,忍不住想來根煙。他漫不經心地在另一邊的長椅上坐下:「我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吧,如果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你們不能確定,hagi也總會知道吧?倒是hiro旦那,你要跟我們聊聊那個高腳杯紋身的事情嗎?」
被油鹽不進的同期把問題拋了回來,諸伏景光的神色微變,但還不等降谷零出聲打斷,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四人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全都起身圍在了手術室門口。
「醫生,傷者情況怎麼樣?!」
「放心吧,傷口創面不是特別大,也沒有傷到重要的神經。之後幾個月好好修養,期間要注意飲食,手臂也儘量不要用力。」
幾人記下了注意事項,又對醫生表達了感謝,就跟著醫護人員進了病房。
松田陣平忍著不適走在最前面,沒有再管還留意著他的同期。
其實他並不介意好友看出自己的變化,也對好友抱有完全的信任,但是不能暴露系統存在的規定還是讓他不得不掩飾一下自己的狀況,畢竟,他這幾個同期可都是聰明過頭的傢伙。
打了麻藥昏昏欲睡的萩原研二在聽到同期聲音的時候就清醒了,他躺在病床上張望了一下,就看到了自家幼馴染那張優越的池面臉。
「小陣平~」還記掛著之前的事情,萩原研二努力地看向幼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