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寧能聽得出來她在幸災樂禍,不過是在明里暗裡瞧不上她的庶女身份。
「二姐姐,也不是人人一出生就跟你的命一般這樣好。」
周海寧自然也不甘示弱,沒一會兩個人就對著譏諷起來,各不退讓,最後差點動手。
這會正恰巧周旬正從外院過來,看著她們三個。
「這是做什麼?」
最後都被叫到了棲霞苑內,三個人並排站著。
周旬正身上還穿著官服,端坐在正廳內,才把來龍去脈弄清楚。
「海寧,你先回去罷,這裡沒你的事。」
周海寧只是禮就趕緊出去了,讓母親知道又要念叨她了。
沈姨娘站在一旁不吭聲,周旬正茶盞猛地放在四方的茶几上,茶水都因為力氣顛飛了一些出來。
「跪下。」
周懷寧跟周雲寧一同跪下。
周旬正深吸一口氣,「看來往日裡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周雲寧很少被父親這般嚴厲的斥責過,癟癟嘴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爹,你果真有了新姨娘,往後三房有了新夫人,更不會疼我了。」
周旬正略皺了皺眉頭,「誰告訴你的?你做錯事,還不許我說你兩句。」不過語氣已經沒剛剛強硬了。
沈姨娘也在旁適時的用手帕壓了壓眼角的濕潤。
「是五姐姐非要去的,我又攔不住,爹爹如果要罰就罰吧,反正我是不怕的。」
周雲寧想著她娘教的,顛倒黑白也是慣用的。
周旬正這會才發現是忽略了周懷寧,她倒是跪的板正,一聲不吭的。
「你妹妹說的是對的嗎?」
周懷寧抬頭看著他,「我要是說是妹妹非要讓我去的呢。」
周旬正看到她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個早死的女子,她當時也是這般躺著床上,病歪歪的看著他。
「三爺還是這麼厭惡我,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虧我往日還覺得你懂事了不少,你七妹妹難不成會冤枉你嗎?不知悔改,去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懺悔。」周旬正說完就又砸了桌子上的茶盞。
周懷寧自己起身徑直從棲霞苑走出去,回了江蘺院,她總得用了午膳吧,沒過一會,柳嬤嬤也到了江蘺院,站在廳內默默行了禮。
「五姑娘,老爺下了命令,罰您去祠堂跪到明日午時。」
玉竹在旁邊聽著都愣住了,皺著眉頭,「這是為何?我們姑娘可沒犯什麼錯處吧。」
柳媽媽垂下眼皮,「這奴才自是不知,不然玉竹姑娘可親去問問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