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抱拳領命,才帶著人都出去,門被帶上。
周懷寧坐在榻前,才敢認真的去看他,握上他的手,明明他離開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再也不會同她說話,不是跟自己說了嗎?一切有他,什麼都不讓自己擔心,說話不算話的騙子,她很少哭,年少時是十分倔強,就算是哭也是躲起來,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就覺得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上次是在周家為母親覺得不值,可眼下她想起上輩子,自己不曾關注過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獨自熬了過來罷,她與徐降錯過的太多,以後他們不會吵架,不會生氣,要每日每刻都要好好的,才不算辜負這輩子的緣分。
「你得保護好自己,徐降,你得好好活著,若是你死了,我也沒辦法活下去的。」
她覺得從前戲文里唱的都是假的,有什麼情意能讓人生死相許呢?可若是徐降,她想她放不下。
玉竹跟甘草都站在門外,姑娘的脾氣她們是最了解的,現下也不敢進去勸說,並且府內是自然瞞著老夫人的。
一直到傍晚。
徐降睜開眼就感受到身上傷口的疼痛,只略皺了皺眉,轉過頭才看到趴在床邊的人。
「懷,懷寧。」他聲音嘶啞,勉強抬手撫上她的髮絲,這姑娘肯定為自己很擔心。
周懷寧感受到動作,猛地起身,看著他醒來算是徹底放心。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徐降搖頭,「還好。」
周懷寧站起身,但趴著的姿勢太久,腿腳麻木,差點摔倒,又去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慢慢餵他喝下。
徐降喝完水,剛剛屋內昏暗,這會才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睛,竟不自覺的帶了些笑意。
周懷寧看著他這樣,沒好氣的咬著牙凶他。
「笑什麼?」
徐降握上她的手,喝了水後,倒是好受了很多。
「笑,心愛的人原來這麼歡喜我,是如此好的一件事。」
周懷寧鼻子酸澀,「你都這樣了,還說這些話做什麼。」
徐降嗯了聲,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自祖父去世後,他好像從沒這麼閒散過,從前也不覺得自己的命這麼珍貴,那時想即使他不在了,徐南將來也會撐起,所以他才這般對徐南嚴加管教,可對懷寧不同,沒了自己她該怎麼呀,壓低了聲音開口。
「不過我是覺得對不住你,讓你擔心了,怎麼哭成這樣,所以從今以後,我會珍惜的。」
周懷寧背過臉擦了擦眼淚,瓮聲瓮氣的。
「好,那我可是好好記住了,不許做說話不算話的小狗。」
徐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帶著無限繾綣,他初見她時只覺得這姑娘心地善良,後來再見,就覺得她過的艱辛,回京後的數月,聽聞她議親時,就想說若是自己能娶她,必不會再讓她這般步步為謀,所以在退婚的第一天,他就忙不迭的要娶她,無人知曉那日他求娶時,心裡多緊張,唯恐她像是拒絕蔣聞階一般拒絕自己,看她哭紅的鼻尖,不由得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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