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太真实了，第二天锦声是被吓醒的。
他扯了扯床帘，上面绣着的珍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床帘还在，这是梦。
段宁商掀开他的床帘，“醒了？”
锦声看见他，就想起段宁商在梦里那副很坏很坏的嘴脸，于是鼓起脸颊说：“还要睡，你不要吵我。”
段宁商挑眼，“做噩梦了？”
他看锦声小脾气坏坏的，很明显刚从梦境里苏醒。
锦声没承认，段宁商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说道：“该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
“真梦到我了？”
段宁商来了兴趣，“梦到我什么了？说说。”
“才没有……”锦声推开他的手，“我要起床了你让开……”
段宁商直接拽着他推自己的手，锦声有些措不及防，上半身子没稳住往他那边倒。
这还是在床边，段宁商如果松了手他就掉下去了。
锦声紧紧抓着他，软睫轻颤，段宁商往后退了一步，这样能更好的把锦声抱在怀里。
没费什么力气，锦声倾倒下来的时候，段宁商牢牢把他抱住了。
锦声搂着他的脖子，怕得不行，软软的嗓音颤着骂他，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没什么杀伤力的，段宁商轻轻吸了口气，手勾在他瘦削的腰上，又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
等疯狂跳动的心跳平稳下来，锦声的情绪也平复得差不多了，他湿软的眼眸有点红，唇瓣紧紧抿着，把脸埋在段宁商的脖颈处，呼吸温热，闷声闷气，“你别这么欺负我。”
“我以后不故意没事找事了。”
颈侧的皮肤被温热触碰，段宁商有些恍惚，脑袋里跳出一个问题。
他的嘴巴是不是贴在上面？
不然怎么那么软，还热热的。
就像在亲吻他一样。
锦声情绪似乎起伏过大，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段宁商没跟人距离这么近过，也很讨厌别人咳嗽，但是锦声咳嗽的时候，段宁商只想给他拍拍背脊，轻声哄他。
他的指腹微微上移，碰到了锦声能扎小揪揪的发尾，又碰到了他修长白皙的后颈。
脆弱的生命力在颈侧跳动。
锦声不咳了，就想从他身上下来。
段宁商虽然不想，但也还是放了，锦声踩在地上的时候双脚软绵绵的，眼眶湿润，连唇瓣的颜色都殷红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咳嗽咳嗽的，还是因为贴在他皮肤上太久了。
锦声听不到回答也不想再问，一个合格的宿敌不能示弱，他刚刚是没忍住，怕段宁商以后又这样吓唬自己。
正准备转身，段宁商忽然道：“可以，我以后不这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