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挣扎,小锦鲤也没力气挣扎,他都没吃什么东西。
将他托起时,萧方礼感觉到手心的纤瘦。
少年帝王体质弱,浑身纤瘦,甚至没什么肉,手臂托在手心,令人疑心一个不留神,是否会伤着他。
太医来时,萧方礼便静默不语地在旁看着。
诊脉的太医一想到煞神在这,便紧张得业务能力直线下降,脑子乱成一团,什么诊断结果都浓缩不出来,更遑论当着萧方礼的面说了。
过了会儿,萧方礼见他始终不语,难得的耐心终于告罄,眉眼漠然一压,“你——”
“你在外面等着。”
话出口了,却是小锦鲤说的。
萧方礼微顿,沉默地敛下眼眸,“是。”
很快,他走了出去。
而小锦鲤看也没看萧方礼。
他心有紧张,所以能感觉到太医也在紧张,太医那只给他把脉的手都抖得不行了。
做了半会儿心里建设,小锦鲤才敢叫萧方礼出去的。
却不想萧方礼这么配合,甚至没变脸色,敌对值也没反应。
太医的手总算不抖了。
他安安稳稳给陛下把完脉,这时候才娴熟地展现自己身为太医可靠的一面,想也不想就开了几副药,“陛**质羸弱,这些年来又疏于锻炼,突然负重身体自然承受不住。”
说到这里,太医想起摄政王近几日的行为。
宫中如今形式紧迫,有点风吹草动就草长翅膀飞走了,他自然也听闻了摄政王近日是如何对待陛下的。
来时他还在想,摄政王怕是故意折腾陛下,这些体能锻炼是练兵的,陛下幼时势微,能顿顿饱饭都难了,如何受得住。
可见了方才摄政王的模样,太医又迟疑了。
哪怕他不了解摄政王,也了解病患家中人通常会有的神情。
方才……摄政王在焦心。
纵然摄政王神情淡漠,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话,可太医出诊数次,能感觉到,摄政王是在担心少年帝王。
况且,方才陛下叫摄政王出去,摄政王半句反驳之言都没有。
太医越发迷惘起来。
“我……朕记住了。”小锦鲤顿了一顿,有些犹豫地软声说,“麻烦太医同摄政王讲明。”
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让他继续锻炼了吧。
太医为他礼貌的措辞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说应该的应该的,心中那点不想和摄政王搭话的念头被压了下去。
很快太医推门离开,一出门,果不其然看见了摄政王那张虽俊美却叫人深恶痛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