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反臣心中便沉下来,私以为萧方礼还留有后手。
他又小心觑了眼不言的陛下,脑子大乱,心说萧方礼莫不是想暂时夺得陛下信任,之后再名正言顺称帝?
悔啊!他们就不该急!否则萧方礼登基,他们多少还能谋得个一官半职。
彼时反臣们尚不知道萧方礼早想弄死他们了。
只闻半响寂静,萧方礼淡淡开口:“陛下您可信臣?”
在他身后,小锦鲤手中拿着南北军符,精致剔透的眉眼微微抬起,“信。”
不待反臣们活络心思,又听到一句:“你把符都给我了,除非这是假的。”
符?什么符?
他们大脑宕机,不可置信。
唯有萧方礼轻轻垂下了眼,“自然是真的。”
“臣的心意,也是真的。”
反臣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锦声嘴里的符是什么,总不至于——是南军符和北军符吧?!
像是印证心中的想法,下一刻,他们就看见萧方礼踏出宣政殿,而暴露在人前的少年君王手握两块军符,赫然就是他们在意的南北军符!
——怎么会?萧方礼难道疯了不成??
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给陛下了?他还想不想称帝了?还想不想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不再任人宰割了?
反臣们无声呐喊,萧方礼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心下却毫无波澜,声音也显得索然无味,“把他们抓起来关进监狱,不日问斩。”
“你——”反臣们怒瞪,还欲再言,眼前刀光一闪而过。
禁卫军纷纷亮了武器,神情肃穆冰冷,将他们钳制起来统统带走。
这场荒诞的“逼宫”便戏剧性落幕。
他们实在不聪明,从前跟着萧方礼屡战屡胜,便渐渐生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念头来。
聪明人都知道这种情况该按兵不动,唯有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矮个子里拔高个,拔出来的也依旧是矮个子。
宫外,禁卫军头领收到消息,便将一开始和宫中反臣里应外合的罪臣统统押出府中下狱。
监狱里阴冷森然,光线犹如万里海底密不透风,罪臣们被押进来,你瞪我我瞪你,最后竟没一人有闲心开口抱怨,个个都缩在角落发呆。
他们知道,他们完蛋了。
大业刚起来便散了,叫他们如何能甘心!
.
小锦鲤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
翌日早朝,众臣听闻宫中昨夜的动静,都没人敢提起,甚至也没人上奏了,眼看王览就要喊无事退朝,这时萧方礼站了出来,找了个借口将自己已经把军符还与陛下这件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