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郁是先错开视线的那个，小锦鲤心底有点开心，他觉得柏郁是认输了，于是便更认真地盯着对方看，陈胜追击，愈加挑衅。
柏郁一动不动：“……”
从家到学校，开车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所以没过多久，小锦鲤就拎着自己的书包下车了。
而柏郁却还坐在后座，面无表情，身形如同被人定住了一样。他拎着书包肩带的手，有几分僵硬，司机坐在前面看不出来，只觉得古怪。
“少爷……”他摸不着头脑，提醒道，“已经到了。”
柏郁“嗯”了声，扭头看向车窗，透过遮阳玻璃板，他看见小锦鲤走到同班同学身边，两人相谈甚欢，并没有等他的意思。
……也是，本来就没有必要等他，也没有必要跟他一起走。
柏郁伸手，冷白的手指推开车门，神色冷淡地走了出去。
“数学还留了这个作业吗？我没做，怎么办……”
小锦鲤根本不知道数学留了三个作业，他只做了两个，听同学这么说，瓷白的脸颊忍不住鼓起，有点焦虑。
这时，一阵冷风从他身旁刮过，他下意识看去，见是柏郁。
柏郁回头扫他一眼，锐利的丹凤眼看不太出情绪，因为只一眼，他就收回视线走得更快。
“……”小锦鲤听见后台敌对值加五的提示音，摸不着头脑。
他暂时也没顾得上分析，连问同学这作业要做多久。
“照抄的话应该挺快，自己算题的话要好久……”
早自习，教室闹哄哄的。
告诉小锦鲤数学留了三个作业的同学成绩并不好，不然早就把自己的作业给他抄了，不过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站在讲台，十分社牛并大声喊有谁做了数学作业，借他抄抄。
班上同学都热情的，话音落下就有人自发拿出作业本，“这！”
“好嘞，改天请你吃辣条。”
教室后排，有种喧闹中遗世独立的平静。
太阳还没彻底升起，暖阳也并不潮热。
柏郁坐下后，垂眼翻出自己的数学课题本。
他拿在手里，盯着小锦鲤的后脑勺看了会儿，才慢慢起身走过去。
“借到了！”同学把作业本扔小锦鲤面前，笑嘻嘻道，“放心吧，早自习的时间够，你快抄。”
“谢谢。”小锦鲤对他说完，又对借自己作业本的同学说了声谢谢。
他几乎见人就笑，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惹人脸红，那名同学片刻间就败下阵来，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你之前也借过我……”
柏郁停下脚步。
甚至在小锦鲤发现自己的那瞬间，他几乎没有迟疑，很快将手挡在身后，没让东西露出一点。
“……”小锦鲤发现柏郁站在自己桌边不动，迟疑着，软软问，“你站这里干什么？”
柏郁垂眼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