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藏在身下圆圆润润的尾巴顿时松开了,露出一小截。
他很沮丧地想,没有准备好。
虽然是以人身完成这种事,但是说到底,还是一狼一兔,好奇怪呀。
小锦鲤磨磨蹭蹭站到了天之骄子后面,爬到了它脑袋上,趴着咕叽,转移话题。
带我出去玩。
狼其实能感觉到媳妇隐隐约约的抗拒。
尽管它不明白是为什么。
动物界,和同伴交配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存在什么不好意思的问题,想了许久,狼只觉得媳妇应该是抗拒种族不同这件事。
但是种族问题,它也没有办法。
狼驮着媳妇在外面溜了一圈,回到族群领地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吹着秋风,带着平静又舒缓的凉意,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蛙叫。
小锦鲤吃完苜蓿草,回头看狼,问它:“叽。”
发情期有来吗?
狼回答没有。
小锦鲤便松了口气。
然而他始终惦记着这事,一天得问两遍,问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照常叽叽。
今天发情期有来吗?
瞳眸呈墨紫色的狼蹲坐在地上,目光落在小小一团的媳妇身上,声音缓慢而坚定地说:“呜——”
来了。
“叽!”
小锦鲤一下就翘起了自己的尾巴。
他红通通的兔眼睁大,努力辨别天之骄子发情期的样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眼前的大灰狼身形庞大,蹲坐着,并不带什么焦急之色,始终温驯地注视着他,目光随着他的步伐而晃动。
看起来很镇定,并没有受发情期影响,和初次来发情期就一直蹦蹦跳跳转圈圈的兔兔完全不一样。
小锦鲤有点想靠近大灰狼,看清楚点。
但也只是想想,没敢贸然靠近,细弱地叽叽叫了叫。
“叽。”
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呀。
“叽。”
确定发情期来了吗?
狼盘在身侧的尾巴微微甩了甩,低低呜了呜,“呜——”
很确定。
而它之所以还能这样冷静,是因为媳妇还是小小一团,碰不得。
狼问:“呜——”媳妇试试念成人咒语。
“……”小锦鲤忘性其实挺大的,但就是这成人咒语,从狼教给他那天起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小锦鲤蹲坐在原地,身后卷起来的尾巴不知何时放出来,变成小小一截。
他抬起脑袋望着比自己高出好多的狼,犹豫了一下,正要试试这咒语,但见眼前的狼忽的一动,走到山洞旁,从外面掀过来一块大石头把门给堵上了。
瞬间,刚刚还清晰明亮的山洞变得一团灰黑,仅有的光源是山洞岩壁上凿出来的石洞。
好巧不巧,小锦鲤就蹲坐在这团从岩壁洞口照射进来的光上,他浑身雪白,努力仰起的兔脸圆圆润润,小小一只,羸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