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雪白的少年人被按在怀中,在攻势下眼睫毛变得湿淋淋的,琼鼻鲜红,唇瓣茫然地张开喘气,青涩又情动。
谈盛根本移不开眼,渐渐的,他滚动喉结,慌得厉害,拼命在梦境里暗示自己快点醒来,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圈在这一方小天地,就这么看着另一个自己和最好的朋友越吻越深。
到最后衣服都脱干净了。
谈盛以前不是没见过声声一丝不挂的样子。
那时候也不小了,即将初二,声声暑假到他村里玩,两人在外淋了雨,因为家里只有一个浴室能用,所以爷爷把他们塞进去一起洗,怕他们一前一后洗会感冒发烧。
谈盛还记得自己那会儿无所适从的心情。
逼仄的浴室,滚烫的热水,呼吸满是沐浴露的清香,氤氲而出的水蒸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许是水太热了,又或许是浴室太小,他站在其间,有了特殊的反应。
他不敢叫声声看见,便背过身,那天一整天都很沉默。
谈盛一直以为那是正常的。
生理书上都说,男生青春期是会躁动一点。
可是现在呢?
望着眼前这幕,谈盛眼睛轻颤了一下,小少年喘息间仰起了细长的脖颈,这一幕一切都像是化作了实质性的攻击,击溃他的精神防线,谈盛慢慢低下了头,没有细看。
他自知这是个梦,也知道自己暂时醒不来,便尤其厌弃自己。
怎么、怎么能对声声生出这种肮脏的心思。
谈盛慢慢躬身,有些颤动,眼睛闭上,既有自厌,也有明白自己心意的释然。
灰蒙蒙的雾气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滚烫的汪洋,细细的汗珠滚落,精神悬于钢丝之上,鼻息重得厉害。
声声……声声……
救救我。
次日。
谈爷爷发觉谈盛今天没有自然醒,便敲响他的房门,高喊:“谈盛,你要迟到了。”
谈盛从梦境中苏醒,精神恍惚迟滞,半响,才嗓音低沉地回应:“来了。”
他掀开被子,刚一动,想到什么沉默一瞬,找了件新的裤子。
…
小锦鲤觉得今天的谈盛很奇怪。
他和谈盛对视,谈盛总是移开视线,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下了课,小锦鲤一把抓住谈盛的手腕,凑近凶巴巴看着他:“你干什么了?”
谈盛浑身僵硬地被他攥着手腕。
他沉默不语地低头,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做的肮脏梦告诉声声。
“该不会还是昨天情书的事吧?”昨天这事没有解决,他仍然不知道谈盛昨天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但是放学的时候谈盛明明一切正常的,所以他以为这事翻篇了,怎么今天刚来学校,谈盛又是昨天那样?
小锦鲤很迷茫,越发觉得天之骄子越大,性情越不如小时候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