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不托着就会落在马桶上。
方旬邑嘴角向两侧弯起来，假笑着，“不要叫我三哥，我只有一个弟弟，他叫方旬南。”
陆妄只得去掉了称呼，冷静解释道，“我只是在帮南南换裙子，他一个人换不过来。”
“是啊。”方旬南从他身后探出来了个脑袋，好奇道，“而且陆妄为什么不可以叫三哥啊？以前可以叫的。”
方旬邑扫了眼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弟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为什么可以叫？”
“陆妄以后是要跟我们成为一家人的。”方旬南眨了眨眼睛，还抬头看了眼陆妄，眼底明晃晃的写着开心。
陆妄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有点儿担心方旬邑冲上来打人。
好在方旬邑在方旬南面前还是忍住了，只脸上扭曲了一下，又冲方旬南招了招手，“你先来哥哥这里。”
他等方旬南站过来，才问道，“你想让陆妄来我们家，是不是得先让爸妈还有哥哥们同意？”
“为什么？”方旬南手里还抱着裙摆，走出来之后，便放下来了，只是露出来的一截黑裤子看着有些奇怪。
他自己没有觉得任何不对，看到有人进来，神色也是坦坦荡荡的。
方旬南只顾着跟方旬邑说话，“陆妄是我的啊。霍林来我们家的时候，三哥你也没问我。”
“不对，我还反对了。”他那会儿觉得霍林不安好心，但是他哥不听他的。
陆妄忍俊不禁。
被方旬邑狠狠的瞪了眼，才收敛起来笑意。
方旬邑见一时半会儿说不通自己弟弟，干脆冲霍林道，“你先带南南去我的房间换衣服。”
“陆妄不跟我一起去么？”方旬南走出几步，还在扭头问着陆妄。
陆妄倒是想去，但他不敢得罪大舅哥，只好安慰着方旬南，“我待会儿就过去。”
等方旬南离开，方旬邑脸色的笑容也不见了。
他个头比方旬南高，却依旧比陆妄要矮上几公分，只是对上陆妄的时候，没有半点儿气弱的感觉，反而带着些盛气凌人。
“是不是觉得我来的太早了？”
“没有。”陆妄否认，又提议道，“去外面说？”
厕所里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方旬邑率先抬脚往外走，也没有带着陆妄走远，而是在位置偏一些的紧急通道口停了下来，“可别说你一点儿心思没动过，你骗骗南南还行，就别想着骗我们了。”
“正是身心冲动的时候，怎么可能牵个手就满足。”
陆妄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分寸。”
“是么？”方旬邑挑眉，半笑不笑，“南南如果晚上想跟你一起睡觉，你会拒绝他么？”
陆妄迟疑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