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本人對這個職業有執念?」
沈雨清扭頭看向窗外,好似在望著很遠的地方,「你不覺得這個職業很神聖嗎?在這個世上,只有它能讓死去的人開口說話。」
他回頭看向祁墨,眼神依舊很悠遠,看得祁墨後脖子一涼。
沈雨清收回目光,低頭彎了彎嘴角,「說白了,還是那句俗話,為生者權,為死者言,在我看來,富有與貧窮都只是人生的一種開機模式,不同的開機模式有不同的升級任務,貧窮就努力賺錢,富有就做社會貢獻,沒有誰比誰更有價值,因為我不需要再賺錢了,於是就選擇了後者。」
多麼直白的理由!
祁墨一下下地舀著糖水回味沈雨清的話,當今社會像沈雨清這樣的富二代實在很難得,認得清自己,即不驕傲也不過分謙卑,從不避諱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也從不以此為傲,他坦然地享受自己擁有的一切,也在努力付出自己的所有。
「你呢?為什麼要轉到刑警?特警當膩了?」
其實他們很少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席地而坐,自在輕鬆地聊天,雖然認識了兩三年之久,但因為大家都很忙,沒有命案的時候忙的事情也各不一樣,沒什麼機會深入交流。
被打斷思緒的祁墨舀糖水的動作一頓,半晌才道:「你也知道我是單親家庭,我爸在我26歲那年犧牲了……」
「犧牲?你父親也是警察?」沈雨清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嗯,一名普通又不普通的刑警,在追捕犯人的過程中受傷犧牲了。」
祁墨的音調很平,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其實我爸犧牲後我就一直想調回來,因為我待的是瑞京特警突擊隊,沒有任務的時候還好,有任務的時候就是把腦袋提在手裡往前沖,我爸的犧牲其實讓我媽心裡有了很重的陰影,我不想讓我媽再擔心,也想離家人近一點,就申請了調回東垵的刑警隊……」
他還是沒有說出背後的那個原因。
沈雨清順勢接過他的話:「沒想到回來兩三年就接連遇上兩個大案?」
「你是想說我是體質嗎?」祁墨有些無奈地笑道。
「你信命嗎?」沈雨清忽然問。
「我相信……事在人為!」
沈雨清笑了,「祁隊長的思想覺悟果然很高。」
「沈法醫過獎。」
第35章 他很孝順
案發第二天,祁墨與周宇驅車前往塗偉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