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道:「我上次去他家的時候也看到他的項鍊了,按理說喜歡健身的人才會戴這種造型的項鍊,但我看他那身板也不太像有健身習慣的人,你也覺得奇怪?」
沈雨清邊往後翻邊道:「把他傳喚過來問個話吧。」
一個小時後,林景文一臉苦大仇深地出現在了刑偵大隊的訊問室。
「不是……警察叔叔們,你們這都是第三次懷疑我了!第一次因為我在偉鴻家住了一個晚上就懷疑我是殺他的人,第二次因為我去了爸媽家沒出門沒有不在場證據,又懷疑我殺了一個小偷……那個人我連見都沒見過!什麼都隨便你們說!現在又懷疑我什麼啊?殺了盈盈姐?」
他沒發現自己被帶到了訊問室,而不是審訊室,因為對他來說都一樣,這個警察局現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晦氣的地方。
祁墨推門而進,身後跟著單手插兜的沈雨清,他招招手讓吳輝先出去。
「又是你!警察叔叔!」林景文見到祁墨時,臉上的痛苦又加深了一分。
「別再叫我叔叔了,我也就比你大幾歲。」祁墨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沈雨清反手關上門。
「你也知道塗盈盈死了?」祁墨問。
林景文撇開臉看向窗外,長出了一口氣,「自從偉鴻被害之後我就一直沒出門,只有中間去了幾天我爸媽那兒,在家無聊肯定天天上網了,盈盈姐的死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們家今年撞了什麼煞了……」
他說著一頓,扭過頭來警惕地看著祁墨:「你們不會又要說是我殺了她吧?」
沈雨清看向林景文的鞋子,他的運動鞋雖然跟那天拍照的不是同一雙,但是鞋帶的系法是一樣的,一種並不常見的打圈系法,倒是跟系木結很相似。
「這鞋帶綁法挺好看的,能教教我嗎?」沈雨清從兜里伸出手指了指他的鞋帶。
「啊?」林景文一愣,循著他的手看向自己的鞋帶,「這沒什麼難的啊……」
祁墨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林景文的鞋帶系法感興趣了,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在那邊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沈雨清學著林景文的手法重新把自己的鞋帶系好,問:「真挺好看的,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這麼繫鞋帶?你從哪兒學的?」
「好像也比較少人這麼系吧,是我女朋友喜歡這麼系,她教我的,不過的確挺方便的。」林景文一臉天真地對沈雨清道:「她還會好幾種好看的鞋帶系法,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給你……」
沈雨清眸色一暗,站起身指著林景文脖子上的項鍊道:「這也是女朋友送的吧。」
「啊?啊,是啊。」林景文沒注意到他用的是肯定句,只是納悶怎麼都對他這條項鍊這麼感興趣。
「你女朋友是舉重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