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辰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叫起來,他舉了舉指尖的香菸,「你不怕二手菸啦?」
祁墨垂眸看著那個飄出絲絲煙霧的紅點,忽然伸手奪過來重重地吸了一口,結果當然是成功被嗆到,扶著牆咳得驚天動地。
林辰驚得下巴都掉了,幫他拍著後背,「哎哎哎!你還說誰呢?我看你比我激動啊!」
「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好?」祁墨把煙丟還給他,因為劇烈的咳嗽眼底積了一灘水霧,臉上也脹得通紅。
林辰笑嘻嘻地接過來咬在齒間,「又不能吸毒,只能靠它解悶了。」
祁墨一記眼刀放過去,林副隊長意識到自己又觸了他的逆鱗立馬閉了嘴。
「我還有事,你善後。」祁墨奪了林辰嘴裡的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少抽點!實在心裡不舒服找我喝酒!」
「得嘞!我還想多活幾年!」林辰一改方才的惆悵模樣,笑嘻嘻地回道。
祁墨剛出警局大門就在門口碰到正在掃共享單車的張俊宇,隨手搖下車窗問他是不是要回家。
他正準備去鄒庭說的那家位於古地馳廣場的「夜幕」酒吧,他記得張俊宇租的房子跟古地馳是同一個方向,如果是的話能順路捎他一段。
張俊宇頓時喜笑顏開地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道:「謝謝師傅!」
「哎哎,打住,我可沒說收你為徒啊!」祁墨難得有些急躁地踩下油門,嘴上卻還在開著玩笑,「再說了,拜師豈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怎麼著也得大擺一桌吧?」
張俊宇原本只是單方面厚著臉皮開玩笑,沒想到聽祁墨說這話的意思是真的有心收他為徒,頓時笑得更歡了——
「擺擺擺!明天就擺!我請全隊吃飯!順便慶祝一下順利破案!」
祁墨勾了勾嘴角,「你可別,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哎,對了師傅,今天的案子我有一個疑問。」張俊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祁墨的神色。
祁大隊長就給了他簡潔的一個字:「說。」
張俊宇心安了,立馬問道:「你說鄒旭既然知道血跡被擦除過後還是會被驗出來,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家裡的那個獎盃等著我們去查呢?」
正好碰上70秒的紅燈,祁墨掛了N檔耐心地跟他解釋——
「因為那個獎盃對他很重要,從他對他弟的要求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極其看中榮譽的人,所以所有的獎狀和獎盃對他來說都很重要,幾乎可以說是一種他活著的證明,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認定了他布置的『第一現場』天衣無縫,根本想不到我們還會去到他家裡找兇器。」
張俊宇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說到底,還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咱們唄!」
「那還得是多虧了沈法醫啊!」祁隊長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功的人,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隊長你就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車就行了,還有一條小路我自己走進去。」張俊宇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提議道:「時間還在,不然我請你吃個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