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見他醒了,端著一碗加了點醬油的白粥就進來了,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彆扭,但又說不出是哪兒彆扭。
「醒了洗漱一下先喝碗粥吧,你昨晚吃了兩次藥都沒吃東西。」祁墨直接把粥給他放在了床頭柜上。
沈雨清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流了很多汗全身都是黏的,我先去洗個澡再吃。」
「哎!」祁墨急忙攔住他,「你沈法醫好歹跟醫還沾了個邊,不知道發燒不能洗澡啊?」
「有時候知道跟做到是兩碼事。」沈雨清推開他堅持下床,從衣櫃拿了套乾淨的居家服就往浴室走去。
主臥的浴室是玻璃隔起來的,全透明,連磨砂都不帶的。
祁墨攔不住他,只好靠在浴室的玻璃門上盯著他道:「你要是敢洗我就敢站在這裡看你洗!」
祁隊長胸有成竹,正常男人一定不會喜歡自己洗澡的時候被另一個男的盯著!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沈雨清,就見他轉過頭來沖他微微一笑:「那就請祁隊長你好好看著。」
說完便拉開睡袍的帶子,雙手捏著領口往後一拉,絲質的布料即刻順著肩膀滑落,他的裡面只穿了一條藏藍色的平角內褲。
沈雨清的皮膚很白,不止臉白,全身都白,至少比普通的男人要白,這也許跟他有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統有關。
天生的衣架子身材,肩寬腰細腿長……臀還翹!
他背對著祁墨,背上還有留有上次被嫌疑人劃傷的刀疤,在細嫩的皮膚上像爬了一隻猙獰的蜈蚣。
祁墨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幾乎有些慌亂地道:「你……你真洗啊!」
眼睛卻沒有移開。
沈雨清彎了彎嘴角,雙手搭上內褲的邊緣緩慢地往下一拉。
圓挺的翹臀剛露出一小半,祁隊長已經落荒而逃了。
聽到房間門關上的動靜,沈雨清笑著脫下內褲走進淋浴間,安心地洗起了澡。
祁墨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空白紙張準備先手寫個開槍書面報告冷靜一下。
提筆五分鐘還沒順利落筆,門鈴又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打開門出現的面孔是任繹揚。
任繹揚看到他在裡面眼睛險些沒瞪出來:「你怎麼在這裡?!你把雨清怎麼了?!我怎麼一整晚都聯繫不到他!」
「他發燒了,我在這裡照顧他,有什麼問題嗎?」祁墨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撐在門框上,一副沒準備讓他進來的架勢。
「發燒了?!」任繹揚直接推開祁墨就往裡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