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愣了一下,忽然被摘掉眼鏡讓他的眼睛短暫地失了焦。
祁墨垂眸看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眶和有些迷茫的眼神,閉上眼睛加深了那個吻。
起初只是彼此試探的淺嘗輒止,後來不知是誰先伸出舌頭輕輕碰了碰對方的唇,瞬間如星火燎原,火熱的唇舌相互勾纏,欲罷不能。
沈雨清的嘴裡有濃烈的紅酒味道和淡淡的薄荷氣息,隨著濃膩的親吻在祁墨的嘴角綿延開。
祁墨退開一點距離,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舔了舔嘴角,低聲道:「第一次覺得酒的味道這麼好。」
沈雨清笑了,明媚的笑意從眼底蔓延到嘴角。
祁墨一手摟在沈雨清腰上,一手握著他的脖子,低頭用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垂眸看著他紅潤的嘴唇,本就低沉的音色啞了幾分,帶著金屬的質感:「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輩子還沒喜歡過一個人,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那……現在……喜歡我嗎?」
「不知道。」沈雨清也看著他的嘴唇,臉上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祁隊長心一沉。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有欲望。」
祁隊長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這句話可比「我喜歡你」要更震撼得多。
沈雨清稍稍退開了些,抬手按住祁墨的後腦勺,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道:「在你做飯的時候,在你睡覺的時候,在你看書的時候,在你……看著我的時候……」
祁墨再也抑制不住,動情地再次吻了上去。
他母胎單身地活了三十年,總是聽一些小年輕說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以前還覺得挺非主流的,到了此刻,他終於深刻體會到這句話。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沈雨清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會喜歡上同樣身為男人的他。
他只知道他已經病入膏肓,喜歡他喜歡到無以復加,恨不能馬上把他拆吃入腹。
雖然對男人有欲望這件事也曾經讓他感到迷茫又慌亂,但這個男人同樣對他有欲望這件事卻讓他欣喜若狂,有種中了頭彩的狂喜和不真切感。
祁墨脫了身上的外套,小臂上的青筋張狂地浮起,起伏蔓延到手背上,他摟著沈雨清的腰站起來,又把他壓在了吧檯上。
沈雨清伸手按住他的胸把人推開,直起身子將人拉進自己房間甩上那張兩米大床,俯身半覆在他身上低頭看著他。
祁墨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抬手一拽他的領口,把人拉下來繼續親,強有力的手臂扣在他的腰上,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再動。
沈雨清感覺到祁墨的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抬手按住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問:「你知道怎麼做嗎?」
這方面他們兩個顯然都是第一次,看祁墨這副橫衝直撞的樣子他真擔心一會兒會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