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看起來像大學生聚會,會來這種地方玩的大學生自然是不排斥交朋友的,祁墨幫他們點了一瓶洋酒之後立馬就成了他們的座上賓,甚至有兩個色膽包天的女生湊過來跟他套近乎。
祁墨一句真一句假地跟她們隨便聊了幾句,假意喝著酒,目光有目的地在場內掃了一圈。
果然在一個角落的卡座上看到了阿珊的身影,彼時她正穿著一條藍色低胸超短裙跨坐在一個男客人身上餵他喝酒。
阿珊跟照片一樣留著一頭波浪卷長發,不一樣的是照片上的她頭髮是火紅色的,而今天是灰白色的,她的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唇紅齒白明媚至極。
她笑盈盈地給男客人餵完酒,從他身上下來說自己再去拿一瓶來,一轉過身就撞上了祁墨的目光。
其實他們的距離並不近,中間還隔了好幾桌,周圍的燈光也相當昏暗,但祁墨的那道視線實在過於直白,很難讓人忽視掉。
而阿珊見到祁墨時那一愣神的表情,也讓祁墨心裡明了阿珊是認識他的。
也是,王立陽是奉協哥的命令去給他送告密紙條的,而協哥的上線又是阿珊,說不定紙條就是她讓人送的,她又怎麼會不認識他?
祁墨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站起身就朝阿珊走了去,在她面前站定後俯身湊在她耳邊道:「方便到安靜的地方聊聊嗎?」
阿珊原本還神色自若,見到祁墨走過來更是準備笑盈盈地迎接,花兒一樣的笑容卻在祁墨俯身靠近她的那一刻凝固在臉上。
祁墨話音剛落,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穩了一下心神後朝他招招手,「跟我來。」
阿珊帶著祁墨去了「夜幕」的後門,後門是通往另一條小路的,平時很少有人來往,門一關相當的清淨。
她靠在牆上從低胸裙的胸衣里摸出一根剛才客人分給她的煙,問祁墨有沒有打火機,祁墨搖了搖頭。
於是她又回裡面找了個打火機出來,點了煙,吸了一口才抬眸問道:「想聊什麼呢?我只賣酒不賣身的。」
原本跟她面對面一人靠著一面牆的祁墨忽然走近一步,卻見阿珊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於是他立定在原地問道:「你認識一個叫協哥的人嗎?」
「認識呀!他是我炮友!但僅限於炮友!我不賣身的!」阿珊自在地吞吐著煙霧,回答得相當爽快。
祁墨並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趙協,怎麼了,他欠你錢了嗎?那你找他呀,我們倆只是炮友關係,我沒有義務替他還錢的。」
「那你認識一個叫孫益協的嗎?」
「認識呀!也是我炮友!」阿珊笑盈盈地道,「我還有幾個炮友,要不要一起把他們的名字給你呀?」
「那你看我怎麼樣?」祁墨又往前跨了一步,低頭看著個頭並不高的阿珊,墨黑的瞳色有興趣盎然的色彩。
阿珊卻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祁墨見她反應不對,於是一個跨步雙手撐住她腦袋兩邊的牆,直接把人圈在了懷裡。
一個能騎在男人身上餵酒的賣酒女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的親近這麼害怕,他長得又不比剛才那男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