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一句話直接把梁璽問啞了。
「那也不可能是自殺啊,死者為什麼要把自己脫光了自殺?」梁璽一臉的匪夷所思。
「很明顯,這是一場很低端的栽贓。」沈雨清上前拍了拍梁璽的肩膀,「看來你還有得學呢。」
「栽贓?!」梁璽瞬間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沈法醫你的意思是說死者用自己的性命來栽贓另一個人?!」
「不能及時發現這些問題只能說明你還不夠細心。」沈雨清走到解剖台旁,抬起死者的左手將手心舉高讓梁璽看真切,「這幾個白斑是什麼?」
梁璽湊上前盯著研究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藥粉?」
「沒錯,如果死者生前患有汗手症,那麼當她把藥丸放在手心的時候就會有部分藥粉溶化粘在手上。」沈雨清說著,放下死者的手,盯著梁璽道:「可是你剛剛兩次抬起死者的手都沒有發現。」
「我錯了。」梁璽哭喪著臉。
沈雨清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抬手一看還戴著手套便又縮了回來,轉身往旁邊的一張桌子走去,「慢慢來,記住,干我們這行心細最重要。」
梁璽看見沈雨清往放著死者衣物的那張桌子走過去,於是也跟了過去,「這裡也有什麼發現嗎?」
沈雨清拿出在案發現場被扔在床邊的一條內褲攤在梁璽面前,梁璽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了那內褲襠部液體乾燥後形成的斑痕:「是精斑!」
「沒錯。」
「我明白了!」梁璽恍然大悟地揮了一下拳頭,「死者的內褲上黏附精液,說明在發生過性行為之後死者還曾穿上過褲子!」
「沒錯,如果是迷奸的話,你能解釋犯罪嫌疑人為什麼要幫死者把褲子穿上再脫下嗎?」
梁璽被問得啞口無言,乾脆順著沈雨清的思路摸上去,「那這樣我們就可以確定死者系自殺了嗎?」
「不能。」沈雨清搖頭,邊脫下手套走向洗手池,「先去看看祁隊長他們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就聽梁璽話裡帶著笑意道:「祁隊長先來看你了。」
沈雨清擦著手回頭就見全副武裝的祁墨走了進來,祁墨見梁璽脫著手套往洗手池走過去,而沈雨清乾脆連手都洗完了,便問:「屍檢工作全部結束了?」
沈雨清點了點頭,「目前懷疑死因是藥物中毒,等毒物檢驗結果我就會把報告送過去,你們那邊的審訊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