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隊長邁開長腿大闊步朝沈雨清走了過去，一隻大手夾住兩杯炒冰，騰出一隻手拿勺子挖了一勺直接放進沈雨清嘴裡，非常刻意地眯起眼睛笑著問：「好吃嗎？」
沈雨清抿嘴嘗了嘗，是他喜歡的芒果味，還帶著濃濃的牛奶香。
瞥了緊盯著他的祁墨一眼之後，他笑著點頭，「好吃，就是有點酸。」
兩個妹子見狀都紅了臉，這叫什麼事兒，人家都有對象了，她們倆站在這裡活像個笑話……
「謝謝你的解答，那我們先走啦，有緣再見！」短髮妹子趕緊拉起長髮妹子的手匆匆道別。
「解答？」祁墨將芒果味的那杯炒冰遞給沈雨清，用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勺他的嘗了一口，「酸嗎？很甜啊！」
話音剛落，對上沈雨清意味深長的眼神，終於明白過來他的「酸」是什麼意思，有幾分尷尬地坦白道：「我以為她們是過來搭訕的。」
「的確是。」沈雨清吃著炒冰轉身就走。
祁墨：「……」
兩人拿著炒冰一路吃一路往回走，偶爾互相給對方餵幾口自己那份的口味。
祁墨的那份是老闆娘推薦的椰子味，味道相對芒果的來說沒那麼甜，他更喜歡一些，雖然最後大部分也是進了沈雨清的肚子。
「舅舅說，吳燼可能還是會被判刑。」沈雨清忽然道，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祁墨愣了愣，雖然知道吳燼是逃脫不了審判的，但他們以為他是自首加上將功抵過，也許能被判得輕一些，革職罰款什麼的， 可沒想到因為貪污的金額巨大，又涉及了連環殺人案，還是要被判入獄。
他牽起沈雨清的手握緊，「我們已經盡力了，相信我們的法律。」
「他一定後悔死了吧。」
「那怎麼辦呢？世上沒賣後悔藥，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下。」
沈雨清想起跟吳燼在半山腰談話的那個晚上，他沉默著抽菸的樣子，忽然撈了一大口冰往嘴裡放。
祁墨偏頭看了他一眼，見四下沒人，忽然摁住沈雨清拿著勺子的手將人按到牆上吻了過去，分享他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冰。
很甜，甜得幾乎發膩。
沈雨清只是在最初幾秒動了動手腕，很快就揚起下巴安靜地與他接吻。
反正這裡也沒人認識他們，難得可以隨時隨地釋放愛意，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當下。
綿長的一吻結束，祁墨用大拇指摩挲著沈雨清的嘴角，染上情慾的嗓音低沉中帶著幾分沙啞：「也不是只有吃甜食能分泌多巴胺，我願意為你提供更低成本的方式。」
沈雨清輕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需要分泌多巴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