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澤漆黑的寒眸里翻湧著驚濤駭浪,表情隱忍而克制,俊美的五官因為那份隱忍而莫名性感。
歸祈心頭微顫,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戰慄從心口蔓延到全身,幾乎要將他吞沒。
「你繼續,我在聽。」
南玄澤眼底的情愫剎那消退乾淨,眼眸迅速恢復了平日裡的暗沉深邃,只是聲音低啞。
「南……樊笙。」
歸祈沒有再繼續,他轉身逼近南玄澤胸口,琉璃般漂亮的眼睛盯著南玄澤。
歸祈身上清潤的草木氣息猛得逼近,南玄澤思維一頓,下意識回應:「嗯?」
歸祈微微踮腳,一錯不錯得盯著南玄澤的眼睛,問:「你做過夢嗎?」
「夢?」南玄澤有些不明白歸祈的意思,卻老老實實得回答:「很久沒做過了。」
南玄澤這話不假,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進入深眠,也就談不上做夢了。
歸祈又逼近一些:「我來到這裡之後的這兩天總做夢,夢到我被困在高……」
南玄澤眸色一沉,蒼白微涼的食指點在歸祈微張的唇上,眼角微挑:「嗯?夢到被捆著與我翻雲覆雨?」
歸祈:「……!?」
真想撬開這傢伙的腦袋,看看這人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等歸祈開口說話,南玄澤低頭靠近,低聲輕笑:「原來我的小未婚夫這麼奔放啊,你放心,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餘生伴侶,我肯定會讓你夢想成真。」
「但現在還不行。」
南玄澤貼著歸祈耳朵輕聲說。
南玄澤靠得很近很近,近到歸祈能感覺南玄澤的呼吸就噴在他耳側,涼涼的,痒痒的。
歸祈一時間有些怔愣。
「先別急。」
南玄澤近乎嘆息得說。
「不會等太久。」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偶然,南玄澤說話時,微涼的唇瓣擦過了歸祈的耳朵。
歸祈頭皮發麻,後背戰慄,腦海里一陣空白,瞬間忘了他剛才想逼問、探究些什麼。
看著歸祈失神的模樣,南玄澤無聲得笑了笑,看來他對他家少年的影響力還在。
這人肯定有事不告訴他。
歸祈回神,看到的就是南玄澤的笑容,他眯了眯眼,突然張嘴咬住某人的指尖。
尖尖的虎牙使勁兒矬。
南玄澤心頭一顫。
歸祈咬得不輕不重,並不算尖銳的疼痛伴隨著酥麻從前指尖一路傳到心底,被冰封壓制的心臟又有跳動的跡象。
南玄澤連忙守心凝神:「……」
差點兒忘了,他家少年對他的影響,可比他對少年的影響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