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床風格偏向古現代結合,床的四角有床柱,柱子上帶著帷幔,床下帶著床箱。
歸祈:「怎麼樣?」
南玄澤嫌棄:「臭,這床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南玄澤說著話,扔了手裡的床單,修長乾淨的手指扣住床板,用力一掀,同時扣住歸祈的手腕,把歸祈拉到他身後。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面而來。
南玄澤立刻捂住鼻子,捂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身,雙手虛抱住歸祈的腰身,把一張俊臉埋在歸祈頸側,深呼吸。
極具侵略性的成熟男性氣息猛地靠近全身最脆弱的命脈,歸祈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鬆。
南玄澤抬手,寬大的手掌扶在歸祈腰側,逐漸收緊,冰冷的涼意透過衣服傳入肌膚,刺激著感官。
略顯粗重的呼吸噴在頸側動脈,歸祈有種南玄澤隨時會咬斷他脖子的錯覺。
歸祈心頭跳:「怎麼了?」
南玄澤垂眸看著眼下白嫩修長的脖頸,眼睛裡紅光閃爍:「臭,薰死人了。」
歸祈:「……」
趴我身上就不臭了?
南玄澤埋在歸祈頸側,理直氣壯:「你有體香,清新可口,遮百味。」
解毒佳品。
歸祈抽刀的手蠢蠢欲動。
南玄澤算好了一樣,在歸祈抽刀前,手腕一翻,手裡拿了塊軟糖。
南玄澤:「乖,吃糖。」
歸祈:「……」
南玄澤吸夠了自家小少年身上的清香,這才放手轉身,去看床箱。
在南玄澤轉身的時候,歸祈注意到南玄澤的眼神透著滿足與不屑。
從南玄澤的身後探出頭,歸祈看向木床,床下堆著一團有些發霉的床單,床單上染著大片大片乾涸的血跡。
沒了南玄澤的氣息遮擋,一股霉氣夾雜著說不上的味道撲面而來,歸祈感覺體內血氣一陣翻湧,經脈里的力量隱隱有些沸騰。
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這感覺,似曾相識。
南玄澤嘖了一聲,轉身拎了把椅子,往窗外外一遞,再回手,椅子已經成了一根木棍。
歸祈:「……」
這破壞公物的動作可真熟練。
南玄澤拿著木棍,手腳利索地把染了血的床單挑開,床下沒什麼筆記,倒是有幾張舊報紙,報紙上的字跡已經暈開,但勉強還是能看到一些。
南玄澤等氣味散開了一些,才彎腰把舊報紙從床底拿了出來,他很小心得控制著力道,把舊報紙放在桌子上。
歸祈跟過去,發現那幾張報紙的版面內容都一樣,報紙中央最醒目的地方是一則有關野外旅館的報導。
歸祈仔細辨認字跡、總結核心內容:「1991年7月15日的新聞,說是南嶺山一家旅館發生命案,死傷10餘人,還有2名旅客失蹤。」
歸祈把整個報紙看了個遍,再沒看到其他有關南嶺的內容:「系統提示有南嶺,這個南嶺旅店應該就是這個這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