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澤笑:「可以睡了。」
話音落下,歸祈右耳也一癢。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不僅安靜,還死寂。
歸祈:「!」
禮物就是兩團耳塞!?
歸祈心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他深呼吸,壓制住了蠢蠢欲動的手,翻身抖掉摟在他腰上的手,閉上眼睡覺。
被抖了手的南玄澤:「?」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歸祈從男人清冽的懷抱里醒來,扯掉堵在耳朵上的耳塞,他聽到走廊里有人壓低了聲音說話。
歸祈聲音有些啞:「怎麼了?」
南玄澤在心上人眉心印下一個早安吻,說:「昨天晚上鬧出動靜的那個房間出事了。」
南玄澤話音剛落,左哲就開始嘟嘟嘟得敲他的房門:「小帥哥?在嗎?你還好嗎?」
試煉之地一死人,左哲就來敲他門這習慣,還真是一如既往。
歸祈扶額:「很好。」
南玄澤放開歸祈。
整理好衣服後出門,歸祈看到左哲跟舒彌站在他門口,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站著七八個人,那些人圍在門口,交頭接耳。
左哲指了指走廊盡頭:「三個。」
一晚上,死了三個人。
歸祈、南玄澤走到門口,占據身高的優勢,不用擠就看到了屋子裡的場景。
屋子的牆面地面很乾淨,地上橫躺著三具皮膚乾癟的屍體。屍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割痕,皮肉外翻,身上沒了血液。
栗瀾對歸祈說:「我剛才看過了,這三個人身上的血被吸乾,只剩下皮肉。」
左哲嘖嘖兩聲:「感覺這裡不是試煉之地,倒像是妖怪客棧。」
歸祈撥開人群進了門。
他看到雙人床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上畫著一件婚紗,看樣子是南玄澤昨天扔掉的那一幅。
油畫上的血痕消失了。
南玄澤跟著進了門。
歸祈皺眉:「是這幅畫吸了這三人的血修復了自己?可是畫不是被你扔在窗外了?」
南玄澤不置可否:「或許。」
看著南玄澤冷冰冰的眼神,歸祈心裡就有答案了:「這畫是什麼?」
南玄澤:「畫靈。本身沒有攻擊手段,但會讓試煉者產生幻覺。」
西裝男生昨天撿到了這幅畫,畫靈給眾人製造幻覺,才讓人覺得他魅力四射。
南玄澤瞥了眼地上的三具屍體。
這三個人,沒人是無辜的。
這個女生嫉妒歸祈,讓西裝男來接近他,目的是想讓歸祈孤家寡人死在規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