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胡亂拿了一枚最小的戒指,合計過後孝敬給黨也他爸,順著目光一眼看到趙富貴的手腕上有兩隻細細的透明冰圈兒樣的鐲子,隨他手腕的動作「叮噹」響,看來剛才時不時聽到細小而清脆的「叮叮噹噹」就是由這兩隻細圓條兒的碰撞而來。
趙富貴聽到沈敬年問自己左手上的叮噹鐲,隨即用右手拉了下左邊袖口擋住鐲子。面上乾笑了一聲:「沈哥,這不值錢的,您再看看別的」
這個舉動反倒勾起了沈敬年的興致,「你不是說我看上你身上的什麼都能賣嗎?我就看上這對兒鐲子了,你開個價吧」
趙富貴把戴著鐲子的手背到身後,「這對兒已經訂出去了,您喜歡的話下次單獨給您做一對兒」
本就是順嘴一問,也不是真的想買這對兒鐲子,結合趙富貴的態度以及不太穩定的情緒,沈敬年決定不在這事兒上糾纏。「那就要這戒指吧,什麼價?」
趙富貴目光往戒面上一掃,「40萬」。
沈敬年確實不懂這個,但是黨也的爹和自己的朋友都說那豆子130萬算是超值,所以眼下自然而然就覺得眼前的小老闆雖然性格不怎麼樣,但是做生意還算公道。
加上他總覺得日頭越落這屋裡越瘮得慌,於是乾淨利落的回車裡取了支票本,簽好走人。
幾天後,黨也聯繫沈敬年問貨取著沒,沈敬年樂呵呵答:「不僅取著了,還多淘了一件孝敬乾爹。」
沈敬年小時候和黨也住在一個大院,那時候她媽是刑警,他爸專心做生意,誰都沒時間帶他。黨也他爸黨永順同志那幾年正好在派出所當小片警,相對來說沒那麼忙,沈敬年就總去人家蹭飯,一來二去就管黨永順叫上了乾爹。
聽到沈敬年給自己爹買東西了,黨也一點都沒跟他客氣,直接說:「我正好這周末要回一趟家,你跟我一起回不?我爸前幾天還念叨你呢」
沈敬年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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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党家。
黨永順一看著沈敬年就樂,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年子,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最近工作忙,沈敬年確實好幾個月沒來看他乾爹了,趕緊承認錯誤,「最近我那公司剛接一個項目,我都連軸轉好久了,這不剛有空就趕緊來孝敬您了」
黨也他媽出差了,家裡就剩仨不會做飯的老爺們兒,幾人在出去吃和點外賣之間選擇了點外賣。
酒足飯飽後,乾兒子把給老太太準備的福祿壽和給乾爹準備的戒指一併拿了出來,「乾爹,我把這豆子帶來了,上次您看的照片,這次您再給掌眼看看這實物」。
一看這好東西黨乾爹眼睛都亮了,回書房取來了自己的強光小手電,關了客廳燈戴上老花鏡,「咔噠」一聲把鋥亮的燈頭壓在豆子的外壁上,不大的豆子瞬間亮得跟小燈泡似的,黨永順一毫一毫的審看,邊看邊嘆:「真是好東西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