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趙束髮微信,「你在哪呢?」
沒有回應。
隔了五分鐘他再次打字發送:我找不到你了
依然沒有回應。
沈敬年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忙線。
接下來就是持續不斷的撥號,在他耐心即將耗盡的邊緣,電話終於接通。
沈敬年:「趙富貴兒,你跑哪去了?」
此時趙束根本沒心思跟他掰扯稱呼問題,短促道:「我回家了。」
電話那邊隱約能聽到車喇叭聲,還有車速過快時特有的破風聲,證明趙束確實在路上。沈敬年不滿:「你走了不知道跟我打個招呼?」
趙束接完電話著急往回趕,本來就煩,一聽沈敬年的話直接爆了,「我TM回自己家用得著跟你打招呼!?」
趙束的聲線不算低,是介於青年和中年之間的清亮,如此帶著怒意往外噴,反倒讓沈敬年覺出一種詭異的可愛。
他以一種自己都驚訝的厚臉皮接著問:「怎麼了啊?」
因為從小生長環境的關係,趙束雖然三觀和普通人有異,但好在愛財,知道這人是個不長腦袋的土大款,於是儘量簡短回覆:「有事」
沈敬年隨手擺弄眼前的一塊半山水原石,笑問:「你們小奶貓聯盟內訌了?」
「滾!」,趙束一秒猶豫都沒有的掛斷了電話。
沈敬年站在原地緩了足有兩分鐘,覺得自己真TM腦子有病!千里迢迢來找罵!對方還TM是個帶把的男人!
他當即帶著司機動身返回普洱,取上行李直飛北京。
回北京之後,「普洱」項目正式上線,他一頭扎進工作中,頭幾天乾脆吃住都在公司的私人休息室,心無旁騖搞事業。
再次想起趙束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還是因為酒局上朋友偶然提起的一件八卦。
這位朋友叫孫典茂,也是個二代。跟沈敬年認識兩三年,行業上有重合,還算投脾氣。孫典茂透露:徐寬出事了,就是那個給人拉皮條的徐寬。
事情大概可以總結為:黑吃黑被黑吃黑了。
徐寬把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小演員介紹給某地產大佬,這位大佬在男女之事上有特殊癖好,喜歡多人遊戲,徐寬事前已經告知了小演員,小演員表示接受。
事情到這裡似乎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