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你好好說話
沈敬年心裡清楚這句趙束不能回,自顧自往下說:你前幾天說你常年生活在緬甸曼德勒,說的是實話不?
趙束:啊
沈敬年:你現在還在曼德勒嗎?
趙束:啊
沈敬年:3小時之後來機場接我
半晌,趙束:你有病吧?
沈敬年強忍再次扔手機的衝動,他瞄了一眼身旁腰背緊繃的兵哥,擰身悄悄拍一張機票的照片發過去。
趙束腦袋嗡一下,「人傻錢多大腦袋」要來曼德勒?我C!
趙束馬上回:你幹啥來?
沈敬年:你不回北京陪我,我來曼德勒陪你總行了吧。
趙束人生中少有的接不上話,連罵人都找不到詞兒,只回復一串省略號。
沈敬年假裝看不懂,接著說:我快登機了,你來接我啊。
趙束在隊友的叫罵中下線關機,又翻上去看了一眼剛才沈敬年發過來的機票,確實快要起飛了,只好回:下飛機之後別亂跑,原地等我。
沈敬年樂了,「嗯」。
沈敬年一行五人一路顛簸終於雙腳踩上曼德勒機場的拼花大理石地面,兵哥們體力不是蓋的,反襯出為了趕工作進度已經熬了幾個大夜的沈敬年疲憊不已。
辦好入境手續後,眼眶酸澀的沈敬年第一件事就是關上飛行模式給趙束髮信息:我到了
五分鐘之後趙束的電話打進來。
沒等沈敬年出聲,對面直截了當說:「出通道往左走,我打雙閃呢。」
沈敬年招呼後面四人按照趙束給的路線往外走,果然看到了一台打著雙閃的純白保時捷,後面還跟一台漢蘭達。
沈敬年讓四位兵哥先原地等,自己深呼吸捋了兩把劉海,隨後大踏步往斜前方走。沒走兩步,第一輛車的副駕門打開,趙束下車。
趙束穿了一件黑色緊身工字背心,下身迷彩大短褲,腳上隨意趿拉一雙人字拖,所有露出的人體組織全部附著一層薄且柔韌的肌肉。
發尾半長不長的杵在脖子上,些許髮絲蜷出一個彎兒。
沈敬年突然猜測這人也許只在北京剪頭髮,第一次見面他扎著小辮應該是剛回北京還沒來得及理髮,第二次在飯店見應該是剛剪完,第三次在瑞麗見他劉海稍微有點擋眼睛,現在堪堪能紮起來,如果按照他下個月回北京的安排,正好還是扎小辮的長度。
不經意間掌握了趙束的一個小秘密,雖然無關緊要但沈敬年心裡依然沒來由的竊喜。
被暗中分析的這件事情橫跨好幾個月,但實際上在腦子裡只轉了兩秒,並且沒耽誤沈敬年的視覺神經正常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