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巴拉巴拉連氣都不喘叨咕了一分鐘,趙束幾次想插話都沒插進去,最後無奈道:「食宿自理啊。」
沈敬年一口血咳到嗓子眼又咽回去,「我都說要在你這兒買東西了,你還非得跟我算這仨瓜倆棗的?」
趙束冷笑,挑眉回應:「要是光你自己的話,就當我請你出來旅遊了,誰讓你還帶著保鏢呢。」
趙束的語氣在沈敬年聽起來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好不舒服的點具體是什麼,似乎包含了嘲諷還有隱隱的.......失望?
他拍了一下被趙束卡在下巴的椅背,篤定地要求:「你別管我要伙食費和住宿錢。」
趙束眉毛一厲,沈敬年接著說:「你直接加在首飾里,不用告訴我具體金額。」
趙束很想問一嘴:你平時也是這麼做買賣的嗎?
當然,只是想一想而已。
估計是司機把趙束去機場接人又把人帶回來的事兒告訴了趙啟,總之趙啟適時從樓里踱步出來,目光凝重地走到保時捷的車頭。
趙束嘆了口氣把車門打開獨自下車,沈敬年覺得眼下這個場景有些惴惴,他回頭透過後車玻璃看了一眼已經下車警戒的幾位兵哥,決定自己還是先在車裡坐一會兒。
趙啟眸色不悅,可臉上卻有幾分笑意,他以一種刻意柔化過的音調問道:「帶朋友回來了?」
趙束頓了兩秒,「嗯」。
趙啟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什麼人?知道底細嗎?」
趙束比他哥稍高兩公分,但此時氣勢弱了不止二十公分,他眼珠子左右搖了幾下,旋即說:「不是你讓人家來家裡吃飯的嘛?」
趙啟一哽。
由於趙束童年時期的一些特殊經歷,導致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正常意義上的朋友。
趙啟對這件事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弟弟能夠跟普通男孩子一樣,三五成群去打籃球,去喝酒吃飯,去享受青春;另一方面又希望趙束一輩子孤單,至少這樣不會再次危及生命。
其實他自己也很無奈,看到趙束跟同齡人多說幾句話,就逗弟弟讓把人帶回家裡吃飯,想著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麼事兒。但是一旦趙束真的表現出對誰有興趣,他又無比緊張,總覺得這人對趙束別有目的。
趙束理解他哥的心情,所以從不把人往家裡帶,最多是電話里聊幾句天。
趙啟萬萬沒想到當時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成了真!!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是趙束第一次把朋友帶回來。「他幹什麼的?你倆怎麼認識的?」,趙啟眉頭緊鎖追問。
「在北京做買賣的,上次回去見徐寬的時候偶然認識的」
「來瓦城幹什麼?」
「旅遊」
「.......」,趙啟還是不放心,「後面是他帶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