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大概率是趙束的家事,而他千里迢迢來到曼德勒,如非必要絕不願再節外生枝。
屋內裝潢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確切地說是比他想像中要好很多。屋子是兩室兩廳一衛的格局,室內大範圍沿用緬甸最常見的柚木裝修。
拋開情感因素,沈敬年其實挺喜歡這種慵懶閒適的東南亞風格,總能讓他想起海島、烈日和椰子。
空氣中絲毫沒有長時間密閉後的霉味,反而有一種和小食堂內如出一轍的淡淡薰香,顯然每天都有人打掃。
主臥依然是典型的東南亞風格,客臥則很多,1.5米小雙人床,淺色的四件套,床中央還有一個卡通毛絨抱枕。
沈敬年半秒都沒猶豫,直接把箱子拽進客臥。
趙束站在沈敬年身後撇撇嘴,倒也沒說話。
沈敬年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沉重,沒話找話聊:「剛才那女的是你嫂子啊?吃飯的時候沒見著呢?」
「我侄女的保姆」
「哦,那你嫂子呢?」
「我沒嫂子」
一般這麼說的,要麼就是非婚生子,要麼就是離了,沈敬年都不應該再往下問。
但是話題生生截停在這兒,也不太對勁,於是他換了個話題,「我能去你屋看看嗎?富貴兒弟......」
沈敬年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在第二個「弟」字出口的一瞬間,他猛然想到這人比他大一歲.......
好在趙束沒糾結「哥哥」和「弟弟」的問題,而是說:「你能不能別再叫這個SB名字了?」
當時趙束以為兩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就隨口編了個順嘴的名字,沒想到這人還叫個沒完了。
最主要的是,兩人的每次交流,趙束都覺得是此生最後一次,所以每次都懶得搭理他。
但是現在不同了,沒準兒得跟這人朝夕相處半個月,要是天天聽他這麼喊自己,非得把他頭擰下來不可!
「怎麼不能叫啊?當初不是你自己說你叫趙富貴的嘛!」
難得一遇趙束吃癟,沈敬年於是更加得理不饒人。
趙束這一天身心俱疲,沒心思再跟沈敬年扯淡,轉身抬腿就回了自己房間,依舊是連個招呼都不打。
「嘿!小貓崽子一點理不講!」,沈敬年嘀嘀咕咕朝趙束的背影抱怨,然後揪著大腿上的長褲布料,緩緩蹲地上打開皮箱,一件一件把這小半個月要用到的必需品揀出來。
第二天,趙束前腳剛推開自己房門,隔壁沈敬年的房門後腳就跟著打開了,仿佛這人一直貓在門後埋伏一樣。
趙束手壓在房門把手上調侃:「你盯了一宿梢兒?」
沈敬年大大方方點頭,「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可不是得盯緊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