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禹陌不是悲春傷秋的人,跌倒了就爬起來繼續走,總不會每條路都是泥濘的。
現在,距離那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如果不是谷詩雯的突然出現,東禹陌也不會這麼認真得去回憶那段過往。
時間流逝,那段往事雖然歷歷在目,但是當初的傷痛已經癒合。
留下的疤痕雖然猙獰,卻不會像最初那樣一碰就痛得窒息。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這句話真是不假。
一別相忘,往事已往。
東禹陌看著眼前的宣紙,起身提筆。八個大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著紙上的字,想到谷詩雯的道歉,東禹陌心裡最後的一點兒執拗,悄然消逝。
往事已往,還有什麼值得計較的?
「老師,我買了飯,可以吃飯了。」
東禹陌放下筆的時候,樓梯口傳來莫毅橋的聲音。
東禹陌舒了一口氣,而後扭頭微微笑了笑:「辛苦你了。我這就來。」
多年包袱徹底放下,就如破繭成蝶。
此刻的東禹陌比之剛才少了一份寂寥,多了一份平靜隨性,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悠然。
葉筱筱說過,東禹陌是個冷美人兒。
的確,東禹陌很漂亮,是那種清秀乾淨讓人看著很舒服的漂亮。
一個有著無雙風華的漂亮男人,在破繭之後露出的釋然微笑,耀眼得奪人心魄。
在莫毅橋猝不及防下,奪了莫毅橋的魂,攝了莫毅橋的魄,而莫毅橋自己卻毫無察覺。
低頭收拾桌子的東禹陌,錯過了莫毅橋驚艷讚嘆的目光,也錯過了莫毅橋一瞬間迷茫的眼神。
十月中旬的h市早晚涼爽,中午還是有些熱。
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為了方便寫字,東禹陌將袖子挽起,露著一截的小臂。
接近小麥色的修長手臂在眼前晃悠,莫毅橋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太尋常。
太快了,快得他心慌。
「我們下去吧。」
晃神間,清亮的聲音就在自己身側響起,莫毅橋一下子回神。
莫毅橋回過神,就見東禹陌已經與自己擦肩而過,沿著樓梯下樓了。
只有在上課的時候,東禹陌才會襯衣西褲,全身上下一絲不苟。
在平時,東禹陌穿著還是比較隨性的。
就像此刻,東禹陌穿著的休閒裝很隨意,寬鬆的休閒裝領口也比較寬鬆。
於是,跟在東禹陌身後的莫毅橋一低頭,就能看到東禹陌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
滿眼都是散發著迷惑味道的肌膚,莫毅橋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嚴重超速。
莫毅橋默默得仰頭,然後一秒鐘之後又快速的低頭。
然而,低頭的莫毅橋發現,他們經到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