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掌心、恰到好處的力道,讓俯趴在他身上的陸時川輕輕哼了一聲,有些沉、有些悶。兩張唇瓣時而輾轉貼合,時而交錯落在人的脖頸、鎖骨上。
交疊更替著不同速度的呼吸。
遲馳吻人不習慣很用力,今天卻忍不住在陸時川脖頸上親出個紅痕來,他手上動作沒停,讓陸時川丟了力氣只能壓在他身上,堪堪用手臂支撐維持著距離。
他們靠得有點兒太近了。
陸時川長長的睫毛煽動著,一下又一下就像蝴蝶撲棱翅膀那樣,掃著遲馳的臉,他用手去摸遲馳,隔著布料輕輕攥住。
陸時川湊在遲馳耳邊,坦然又帶著點怒氣,用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遲馳,你猜對了,我就是上癮。」
「不然我花大價錢買你來給我做床上吉祥物擺件嗎?」
「我是天生的同性戀,我現在也可以直白地回答你那天的問題,我是被上的那個,就算我說了,你敢上我嗎?」
【作者有話說】
遲是有點那種關係定義強迫症……大家除夕快樂!
第18章 不敢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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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但你要是想,我可以。」
遲馳擦乾淨兩個人身上的痕跡,在陸時川沒心情再談那些話的時候,回答了剛才陸時川挑釁時問的問題。
躺在旁邊的陸時川眼皮一動,「有多遠滾多遠。」
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湊在一張床上,很難不出點什麼茬子,稍微蹭蹭摸摸就起了火,尤其是兩個心裡都悶著點東西的人。陸時川不知是不是有意報復,還是故意想要佐證他對這方面上癮,引著遲馳弄了好幾次,直到陸時川實在困得不行,才勉強收手。
他不太有道德心,事實證明老闆也沒必要太有道德心。兩個人來來回回弄了四次,陸時川只在開始的時候幫著遲馳解決了一次,後面的時間裡,哪怕遲馳頂著他腰半晌,陸時川都不帶上手摸一下。
只顧著躺在遲馳懷裡不動。
臨著陸時川睡著,遲馳還沒消下去,可謂是「精神抖擻」,他盯著陸時川那張充滿著倦色的臉,片刻後,抬手拽拽毯子將陸時川蓋上。
遲馳不怎麼抽菸,抽菸是這兩年才染上的,他平時基本一個星期都很難抽上一根,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可避免的場合里接別人遞過來的煙,然後象徵性地抽上兩口。
他沒有去洗澡,而是走向陽台,在潮濕的空氣里抽了兩支煙平復心裡的躁動。
陸時川在裡面安穩地睡著,那句你敢嗎在遲馳腦海中來來回回循環播放,不太講道理地隨意擠占進自己內心小空間。